野玫瑰之恋(1960)
UP:2022-07-29《野玫瑰之恋》(英语:The Wild, Wild Rose)是一套1960年的英属香港歌舞剧情片,由王天林执导,葛兰、张扬出演男女主角。故事以乔治·比才的歌剧《卡门》和约瑟夫·冯·史丹堡(英语:Josef von Sternberg)的电影《蓝天使(英语:The Blue Angel)》为蓝本,描述一名野性不羁、颠倒衆生的夜总会歌女和年轻钢琴师之间的爱情悲剧。该片的题材和视觉风格在当时的华语世界可谓相当超前,并入选「百部不可不看的香港电影」。片中歌曲部份取自西洋古典乐,部份原创,由李隽青填词,几乎全部成为国语经典。其中《说不出的快活》一曲被1993年电影《风尘三侠》翻唱后,也为新一代所认知。
故事简介
影片以西洋歌剧《卡门》为蓝本,将时空背景转移至20世纪60年代初的香港北角的丽池夜总会和湾仔区,融合黑色电影和后现代元素,塑造出具有东方色彩的「北角卡门」。夜总会歌女邓思嘉野性难驯,外号「野玫瑰」。她总爱在演出时大施魅力,频频与听衆调情,更强调自己对男人是「见一个爱一个」。她最初以「征服者」的姿态引诱夜总会新聘请的钢琴师梁汉华,最终却双双坠入爱河。但因种种误会和命运的戏弄致使他们之间的感情以悲剧结束。随着剧情进展,观衆逐渐明白野性外表下的邓思嘉其实有一颗热情善良的心。她对同事的全力襄助以及宁愿牺牲自己的感情也要保全所爱之人的擧动,显示出表面对人无情无爱,实际却隐含无私奉献和自我牺牲的高尙情操。
演员
- 葛兰 饰 邓思嘉
- 张扬 饰 梁汉华
- 雷达 饰 老王
- 马力 饰 老田
- 刘恩甲 饰 林胖子
- 田青 饰 小刘
- 欧阳莎菲 饰 汉华之母
- 王莱 饰 邵雪莉
- 苏凤 饰 吴素馨
- 沈云 饰 李美美
- 唐迪 饰 独眼龙
- 马笑侬 饰 老王之妻
轶事
葛兰于片中演唱《蝴蝶夫人》时穿着的和服为日本影星八千草薰所赠,这套和服也是草薰出演意-日合制电影《蝴蝶夫人(英语:Madame Butterfly (1954 film))》片中所穿的。
影音光碟发行
- VCD发行(香港):镭射企业(语言:国语;字幕:英文、繁体中文)
- DVD发行(香港):镭射企业(语言:国语;字幕:英文、繁体中文、简体中文)
- DVD发行(台湾):豪客唱片(语言:国语;字幕:繁体中文)
- DVD发行(中国):大圣文化(语言:国语;字幕:英文、简体中文、繁体中文;繁体字幕有多处错别字,可能是直接简转繁造成)
电影歌曲
曲别 | 歌名 | 原曲 | 演唱者 | 作曲 | 作词 |
插曲 | 〈卡门〉 | 〈爱情是一只自由的鸟儿〉 | 葛兰 | 塞巴斯提安·伊拉第尔(英语:Sebastián Iradier) | 李隽青 |
插曲 | 〈赌徒歌〉 | 〈女人是善变的(英语:La donna è mobile)〉 | 葛兰 | 朱塞佩·威尔第 | 李隽青 |
插曲 | 〈风流寡妇〉 | 〈风流寡妇〉 | 葛兰 | 弗朗兹·莱哈尔 | 李隽青 |
插曲 | 〈同情心〉 | 原创 | 葛兰 | 服部良一 | 李隽青 |
插曲 | 〈说不出的快活〉 | 〈ジャジャムボ〉 | 葛兰 | 服部良一 | 李隽青 |
插曲 | 〈蝴蝶夫人〉 | 〈蝴蝶夫人〉 | 葛兰 | 贾科莫·普契尼 | 李隽青 |
在2005年,获香港电影金像奖协会票选为「最佳华语片一百部」之一;2011年,被香港康乐及文化事务署香港电影资料馆选为「百部不可不看的香港电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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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评
真好看真好看,葛兰的美大抵是张爱玲所说的那种流动闪烁,“便是规规矩矩坐着,颈项也要动一动,真是俯仰百变,难画难描。”野玫瑰在我看来是真正具有“现代女性性格”的,很多电影喜欢将歌女委身风尘想象为一种无可奈何的堕落,男人觊觎女性,而女性只有哭泣着接受。但葛兰的角色反过来在感情上支配了几乎所有的男性,真情抑或游戏都出于坚定的自我意志(倒是颇像《红楼梦》里的尤三姐)。所以野玫瑰的人格魅力让她不仅仅是一个被怜悯同情的对象,再加上葛兰的几场歌舞表演,啧,电懋你好厉害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痴迷之人的命运在《野玫瑰之恋》中被写进了歌词里——不是被上帝抛弃,就是被死神抢去。这部古典悲剧建立在「理想与现实」难以统一的叙事框架内,其令人惊艳的地方在于,有着《曼波女郎》美誉的葛兰成功塑造了一个《热情如火》的东方女性形象:在流行「忘恩负义」疾病,弥漫着「历史虚无主义」气息的夜总会里,竟然存在着一株重情重义的玫瑰花——既能以超凡脱俗的「万人迷」姿态绽放在竞争者和崇拜者眼前,又能以一个性情中人的面貌真实活在性情中人面前。除了令人「痴迷」沉醉的歌声,还有令人恐惧的「江湖」味道点缀在这个把爱情理解为自我牺牲的女人身上。前者源于「百灵鸟」与生俱来的「歌舞」天才和自我实现的冲动,后者来自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孤儿」在「狼」群里的生存策略。
“我抽烟、喝酒、纹身、说脏话,但我是个好女孩…”和同期电影比,剧情真的算是很精彩了,不过那个年代的歌酒厅,真的主唱和伴奏都会一边表演一边抽烟嘛…看了张扬几部戏,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魅力。可怜的苏凤这次扮演一个被绿了的隐忍怨妇,被抛弃依旧照顾准婆婆,听话还要被扇巴掌…,明明笑起来超好看,在这部片子里只剩下哭泣跟哀怨…结尾是这种悲剧有点没想到。
若将《野玫瑰之恋》女主人公的舞女形象放入电影长河与时代流变下考察,我们可以发现,60年代的香港电影颇有上海遗风。葛兰饰演的女主角唱跳俱佳,放在现在被pick up不再话下。为何从前舞女再好也只是个被人瞧不起的舞女,弹钢琴的人也无法糊口,而现在,舞蹈和音乐则是中产家庭的象征。是否当一项技能被视为能带来“金钱”或“荣誉”之时,学习这项能力的成本也会迅速上升而被资本垄断?此外,在性别视角下考察,固然可以得出许多有趣的但似乎“显而易见”的表现,诸如男性凝视、爱情暴力等,但若我们抛开电影主要人物的性别时,这场爱情悲剧被还原为世界对一个高贵灵魂的谋杀。
葛兰片首跳舞已经不朽,只是唱《卡门》时快要吃掉张扬(笑哭);anyway,真正的野玫瑰应该是没有过去的;拍夜总会,有《吉尔达》那味;神曲《同情心》,要是白光唱不知道怎样;剧情很三豪子小说感觉;最后由老王来质问,的确比那一双婆媳有力;形销骨立张扬简直诺斯菲拉图上身;刘恩甲王莱苏凤客串;“长期饭票”语应该出自张爱玲;沙锤叶枫也玩过
60年代的电影能拍出这种水准实在令人惊叹,因为年代感和僵硬的演技本以为入戏的门槛很高,但剧情的丰富和人本身的美弥补了一切形式上的不足,让影片极其丰盈。缺乏理性的男性和独立自主的女性,是女性主义意识的萌芽,探索了在以女性为主导的两性关系里女性又该如何自处,爱情与生活,理性与感性,家庭与事业,在一段完整常规的叙述中都得以展现出来引人深思。生活中不能没有爱情,也不能只有爱情,冲动和误解是原罪,但却因为爱的名义而合理化,甚至无法认为是错误,这份矛盾不仅是人与人之间的,更是人性内心深处的无法化解的冲突,因为无解所以动人,所以有艺术价值
葛兰演的野玫瑰太活灵活现了,王天林演的富豪也挺妙趣横生,那个年代用来致敬好莱坞的歌舞片,可能更偏歌片,导演用改编卡门中的歌曲配上歌词来暗喻主人公的命运,调侃男女关系,尺度真是大胆,舞蹈动作虽然比较简单,后半段情节比较拖沓,但不可否认其中西结合的奇异和谐,野玫瑰生来应该绽放,而不应该变成家养玫瑰,难逃回归传统的中国女子的性格,惋惜。
当年影视课看的,记忆尤深,这才是艺术和人生,太经典了吧,剧情跌宕起伏起承转合连伏笔细节都用心,这剧情就是很吸引人;舞女歌唱场面正当得起风华绝代、风情万种这些字眼,女性真的那种范是最重要的,而不单是五官,舞女的这种魅力良家妇女还真是比不了;居然还领悟到了人性很多方面,一定要有工作啊,人真的精神些,有才华才是立身之本,什么东西在生存面前都会崩塌,堕落颓废的男人太可怕;长期饭票、你这个只会吃土的废物……经典台词真的切中人性永不过时
我从小就没父没母,十四岁就出来混,当过扒手骗子嫁过人,什么样的事我都做过,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所以我自己知道我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可是又甩一个。。。劈开三山五岳直逼眼前的葛兰是无法抵挡的!还有那几个正义的小眼神,还有这句,你这个没有义气只会吃土的废物!可爱了谁还管尴尬呢?
自中国30年代有声电影创作以来,与欧美相仿,我们也和歌舞片不期而遇,诸如《渔光曲》中的渔光曲,《大路》中的大路歌,《马路天使》中的四季歌和天涯歌女,周璇也因为《马路天使》而迅速走红,战后,周璇辗转来到香港,以40年代末《歌女之歌》《花外流莺》为代表的“卡拉OK式歌唱片”,开启了香港的曼波世纪,50年代初王天林和张善琨合拍的《桃花江》初步尝试将歌舞段落与叙事相结合,随后易文的《曼波女郎》和陶秦的《龙翔凤舞》就标志着香港歌舞片的成熟,后者更是象征着彩色歌舞时代的到来,而王天林这部《野玫瑰之恋》,不仅在叙事上借鉴了黑色电影,而且实现了对歌女形象的突破,至此,香港歌舞片达到了真正的巅峰,葛兰也就此成为新一代少年的“莫妮卡”,若干年后,我们在侯孝贤的《千禧曼波》和蔡明亮的《洞》中仍能一窥当年的曼波风采
前半部有点像音乐剧,果然经典,而且还挺搞笑,简直是撩汉指南,对老实人各种调戏,但是男主果然也不是那块料,女主也是倔,最后挂了吧。六零年的香港电影,虽然还是有点生硬,但还是比大陆活泼得多。some scenes:卡门翻唱及第二首、围观女人打架、各种调戏、她们是批发我是零售还没我大方。
好看!看完被香港时装歌舞片女皇葛兰魅人的声线和歌曲洗脑“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1960年的电懋公司(香港电影)竟能够如此犀利,男性视角下女性间的嫉妒、怨恨、友谊和对男人付出一切的爱意真是又有戏剧性又动人。感觉可以深入分析同时爱慕梁汉华的两位女性,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