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2019)

剧情

1981年，高谭市正值垃圾成灾、充满失业的经济衰退时期，贫富差距巨大导致许多穷人流落街头。身为社会局外人的亚瑟·佛莱克立志成为一名杰出的单口喜剧演员，当起派对小丑来供养他的年迈母亲潘妮。亚瑟本身患有一种罕见精神疾病，导致他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会放声大笑，只能接受社福机构人员的治疗以获取药物。一次工作时，亚瑟被一群小孩偷走招牌，被他们引入小巷里暴打，他的同事蓝道送他一把自保用的左轮手枪。回家时，亚瑟开始对他的邻居苏菲·杜蒙感兴趣，邀请她前来观看自己的单口喜剧表演，随即顺利跟她开始交往。

亚瑟在儿童医院表演时不慎从口袋掉出手枪，随后试图跟老板解释却得知蓝道已预先向老板告密他持枪之事，因此遭解雇的亚瑟沮丧地乘坐地铁回家。地铁中有三名醉酒的韦恩企业投资部员工，先是骚扰一位女乘客、随后甚至联合起来欺负殴打亚瑟，导致亚瑟暴怒而掏枪杀死他们三人；这次失控杀人反而让亚瑟在精神上感到“满足”。媒体将这起事件称为「小丑杀人案」后，当届市长候选人汤玛士·韦恩公开指责杀人凶手仅是自身不努力才对成功人士泄愤，嘲讽他们如同「小丑」般的可笑。此番言论导致反对城市富人的示威活动在各处展开，抗议者纷纷戴着代表地铁谋杀案凶手的小丑面具作为象征。

市府同时节省预算而停止补助所有社福服务，亚瑟的医生因此下岗，他也无法继续拿药。紧接着亚瑟的单口喜剧表演也结果不佳，语无伦次之下在舞台上狂笑不止。经过跟苏菲的约会后，亚瑟偷偷拆开潘妮寄给汤玛士·韦恩的资金求助信，得知自己是汤玛士的私生子，因此斥责母亲对他隐瞒。为了查证身世，亚瑟来到韦恩庄园前短暂见到汤玛士的儿子布鲁斯，但被庄园管家阿福·潘尼沃斯告知自己母亲罹患严重妄想症，与他发生冲突后逃跑。两名高谭市警察局（英语：Gotham City Police Department）的警探前来亚瑟家探访，希望见到身为嫌疑犯的亚瑟来问案时，受惊的潘妮突患中风而住院。

在医院照顾母亲的亚瑟在电视上看见他崇拜的当红脱口秀主持人莫瑞·法兰克林，在所有观众面前播放他表演单口喜剧时狂笑的录影，观众将其当作是娱乐的同时，只有亚瑟觉得自己深受侮辱。亚瑟潜入慈善晚会上跟汤玛士本人对质，却同样被汤玛士告知说潘妮患有情爱妄想症，亚瑟一心想反驳、希望汤玛士能认他这个儿子，过程中失控放声大笑而被他打一拳。为了亲自证明，亚瑟到阿卡汉州立医院抢到母亲的病历，资料证实潘妮领养过原是弃婴的亚瑟，他们母子长期遭受她的暴力男友虐待，童年身心受的伤害因而造就亚瑟的病情。患有妄想症的潘妮主张是汤玛士利用其影响力捏造亚瑟是领养的事情，并将她送入阿卡汉以掩盖他们的地下恋情。得知悲惨真相的亚瑟回家走进苏菲的住处，但苏菲却完全不认识他，最终意识到一直以来出现在他身边的苏菲，只是自己停药后想象出来的幻觉。

亚瑟在一夜之间精神崩溃，隔天回医院用枕头使潘妮窒息而死，随后接到电话被邀请到莫瑞·法兰克林的节目作为嘉宾。当他准备上节目时遇到前同事蓝道与盖瑞的探访，其假借探望名义来拜托亚瑟不要说出送他枪的事情，基于先前的出卖，亚瑟用剪刀刺死蓝道，但放走从未伤害过他的盖瑞。亚瑟随即染绿发、化白妆、涂口红，再换上一件红蓝色西装，跳着舞前去电视台。当先前的两名警探伯克和盖瑞蒂前来追缉他时，亚瑟混进众多戴着小丑面具示威者的地铁中，间接引发骚乱乃至暴动，使两名警探都被示威者打成重伤。上节目时，亚瑟以「小丑」之名登上舞台，此名呼应莫瑞过往对他的嘲笑。他首先开始讲病态的笑话，慢慢亲口承认自己犯下过地铁谋杀案，大声痛斥社会是如何抛弃和嘲弄他，最后当场枪杀一味反驳他的莫瑞，控诉莫瑞与其他伤害过他的人都“罪有应得”。

警方随即逮捕亚瑟，但城市小规模的示威受他影响，升级成大范围的暴动。其中一位面具示威者跟踪离开剧院的韦恩一家至一条小巷，枪杀汤玛士和他的妻子玛莎且抢走项链，唯独饶过布鲁斯一命。亚瑟乘坐的警车被示威者开救护车撞毁，他从受伤中恢复清醒，走到警车上方、用血在脸上画出笑容，在群众的欢呼之下手舞足蹈。一段时间过后，亚瑟住进阿卡汉州立医院，告知他面前的精神科医生不会理解他的笑话，随后走出病房留下血迹斑斑的足迹，最后在走廊尽头被医院勤务员追着跑。

演员

• 瓦昆·菲尼克斯 饰演 亚瑟·佛莱克／小丑（Arthur Fleck / Joker）：一名罹患精神病、生活贫穷且遭受社会遗弃的单口喜剧演员，在探查自己身世以及寻找“真正自我”过程中，一步一步成为一个虚无主义的罪犯。
• 劳勃·狄尼洛 饰演 莫瑞·法兰克林（Murray Franklin）：高谭市当红脱口秀节目《莫瑞·法兰克林现场秀》的主持人，其能够逗观众笑的天赋得到亚瑟的崇拜，他作为导致亚瑟堕落的重要一环。
• 萨琪·毕兹 饰演 苏菲·杜蒙（Sophie Dumond）：单亲妈妈，亚瑟的邻居兼幻想中的爱人。
• 法兰西丝·康诺 饰演 潘妮·佛莱克（Penny Fleck）：亚瑟的年迈母亲，在精神和身体上都病入膏肓，曾为韦恩家族工作过。汉娜·格罗斯（英语：Hannah Gross）饰演年轻的潘妮。

其他演员包含布雷特·库伦饰演汤玛士·韦恩（Thomas Wayne），高谭市亿万富翁兼著名慈善家，当届市长候选人；角色与漫画原著中的设定不同，在电影中是一位面热心冷的富豪；库伦接替原先要扮演该角的亚历·鲍德温，其因时间冲突而无法参演。道格拉斯·哈吉（英语：Douglas Hodge）饰演阿福·潘尼沃斯（Alfred Pennyworth），韦恩家族的管家和看护。凯莉·路易丝·普特雷洛（Carrie Louise Putrello）饰演玛莎·韦恩（Martha Wayne），汤玛士的妻子。但丁·佩雷拉-奥尔森饰演布鲁斯·韦恩（Bruce Wayne），汤玛士和玛莎的年幼儿子，其成年后会成为小丑的头号死敌蝙蝠侠。

其他配角包含格伦·弗莱舍尔和雷伊·吉尔饰演亚瑟的两名同事蓝道和盖瑞（Randall and Gary），比尔·坎普（英语：Bill Camp）和希亚·温汉饰演两名高谭市警察局（英语：Gotham City Police Department）的警探盖瑞蒂和伯克（Det. Garrity and Det. Burke），负责侦办亚瑟犯下的谋杀案。马克·马龙（英语：Marc Maron）饰演吉恩·乌夫兰（Gene Ufland），法兰克林脱口秀的制作人。乔许·派斯（英语：Josh Pais）饰演霍伊特·范恩（Hoyt Vaughn），亚瑟的工作老板兼经纪。布莱恩·泰瑞·亨利饰演阿卡汉州立医院的行政员工卡尔（Carl）。班·瓦尔海特（英语：Ben Warheit）饰演在地铁被亚瑟枪杀的韦恩企业投资部员工之一。布莱恩·卡伦（英语：Bryan Callen）饰演亚瑟的同事哈维尔（Javier），而贾斯汀·塞洛克斯以未挂名形式客串饰演法兰克林脱口秀的嘉宾。

制作

发展

2014年，瓦昆·菲尼克斯表示有兴趣参与一部关于漫画反派的低预算“角色研究”型电影。菲尼克斯的经纪人建议与华纳兄弟会面，但被菲尼克斯婉拒了。

2017年8月，华纳兄弟和DC影业宣布以小丑为中心的电影计划，由陶德·菲利普斯执导，并与史考特·席佛（英语：Scott Silver）共同编写剧本，和马丁·史柯西斯与菲利普斯共同制片。该剧本灵感来自史柯西斯的电影《计程车司机》、《蛮牛》和《喜剧之王》，以及艾伦·摩尔漫画《蝙蝠侠：致命玩笑》。

2017年9月，华纳兄弟考虑李奥纳多·狄卡皮欧作为小丑的人选，但到了2018年2月，菲尼克斯是菲利普斯的首要人选。《小丑》预计将于2018年底开始拍摄，预算为5500万美元。与菲尼克斯的交易在2018年7月完成。

前期制作

2018年7月10日，菲尼克斯正式签约出演电影，片名《小丑》。华纳兄弟将该片描述为“探索一个被社会忽视的人，不仅是角色研究，而且是一个更广泛的警示故事”。此时，史柯西斯因执导《爱尔兰人》而离开该项目，但是导演仍说服史柯西斯让长期与他合作的艾玛·蒂林格·寇斯柯芙（英语：Emma Tillinger Koskoff）成为制片人之一。此外，证实该片对杰瑞德·雷托版本的小丑没有任何影响，并且有望成为新系列的首部电影。电影等级亦有望成为R级（限制级）。

同月，据报道劳勃·狄尼洛和萨琪·毕兹有望加盟电影。后来，毕兹确认出演电影。一个月后，狄尼洛为电影进行洽谈。法兰西丝·麦朵曼婉拒饰演小丑妈妈的角色，而法兰西丝·康诺为该角进行洽谈。7月底，马克·马龙（英语：Marc Maron）和布莱恩·卡伦（英语：Bryan Callen）加盟电影。8月27日，亚历·鲍德温加盟并饰演角色汤玛士·韦恩，但鲍德温在两天后宣布因档期关系退出电影。电影在2018年9月2日开始进行制作。

拍摄

主体拍摄于2018年9月在纽约市进行，暂定名称为「罗密欧」 （Romeo）。拍摄开始后不久，宣布狄尼洛、布雷特·库伦、希亚·温汉、格伦·弗莱舍尔、比尔·坎普（英语：Bill Camp）、乔许·派斯（英语：Josh Pais）和道格拉斯·哈吉（英语：Douglas Hodge）加盟剧组，而库伦将替代鲍德温饰演他的角色。布莱德利·库柏作为监制之一。摄影导演为曾与菲利普斯在《醉后大丈夫》三部曲合作过的劳伦斯·谢尔（英语：Lawrence Sher）。9月22日，在布鲁克林拍摄一个描绘暴力抗议的场景。9月底，在皇后区阿斯托里亚的第一中央储蓄银行拍摄抢劫场景。

根据毕兹表示，菲利普斯在整个制作过程中都在不断改写剧本， 因为菲尼克斯为这部电影减太多体重，他之后若恢复体重将无法再进行补拍。她回忆说「我们走进菲利普斯的拖车，写下当晚的场景，然后再拍摄。在化妆时，我们会记住这些对白，然后再进行整理，然后在三周后补拍」 。

9月30日在泽西市封闭了纽瓦克大街进行拍摄。10月3日到16日在纽瓦克拍摄。在纽瓦克拍摄开始前不久，演员工会-美国电视和广播艺人联合会接到投诉，称在布鲁克林拍摄期间，有临时人员被锁在地铁车厢内超过三个小时，违反了休息的权利。同月，但丁·佩雷拉-奥尔森和道格拉斯·哈吉（英语：Douglas Hodge）加盟剧组。10月底，温汉说电影处于制作的“中段”，并补充说这是一次“紧张”和“难以置信的”的体验。11月9日，封闭了肯尼迪大道进行拍摄。同月中旬，电影回到纽约拍摄。拍摄于2018年12月3日杀青。

音乐

2018年8月，希尔杜·古纳多提瑞被聘来为电影配乐。

发行

《小丑》于2019年8月31日在第76届威尼斯影展进行全球首映。接着，电影于2019年9月9日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参展，并由华纳兄弟定于2019年10月4日在美国上映。

营销

2018年9月16日，菲利普斯在他的Instagram上发布了首张有关菲尼克斯造型的照片。9月21日，他发布了菲尼克斯化著小丑妆的测试片段。

回响

评价

烂番茄根据571条评论，持有68%的新鲜度，平均得分7.24／10，观众投票获得88%的分数，平均得分为4.44／5。在Metacritic上，电影获得了59分。据CinemaScore调查，观众的评价在A+至F落于「B+」。在威尼斯首映上，电影获得全场观众起立鼓掌8分钟。

票房

2019年8月，《BoxOffice杂志（英语：BoxOffice (magazine)）》分析师肖恩·罗宾斯（Shawn Robbins）预估该片能在首映周末获得约6000万至9000万美元的票房。首映后，BoxOffice预估电影可能会在国内获得7000万至9500万美元的票房，之后又更新到8500万至1.05亿美元。罗宾斯认为《小丑》首映票房可能会超过1亿美元，成为10月开片票房冠军，并超越《猛毒》在2018年创下的纪录。然而，《Comscore（英语：Comscore）》的资深媒体分析师保罗·德加拉比迪安（Paul Dergarabedian）认为开片票房只会获得5000万美元，原因是《小丑》并不是一部「典型的漫画电影」。在上映前三周，业内人士预估该片的首映票房将达至6500万至8000万美元，有些则预估高达9000万美元。上映的那一周，售票网站Atom Tickets（英语：Atom Tickets）宣布该片的预售总额超过了《猛毒》和《牠：第二章》，并成为2019年票房第二高的R级电影，仅次于《捍卫任务3：全面开战》。

台湾方面，首日票房为新台币1783万元；首周四天票房为新台币9308万元；10月7日，上映五天全台票房破亿；10月11日，上映九天全台票房突破2亿元（2.05亿）；次周票房累计至新台币2.25亿元；第三周票房累计至新台币2.79亿元；第四周票房累计至新台币3.04亿元；最终全台票房为新台币3.31亿元，位居2019年全台票房第六名。

香港方面，首日票房为340万港元；首周四天票房为1361万港元。

荣誉

社会争议

由于2012年美国科罗拉多州奥罗拉市的电影院发生「奥罗拉枪击事件」，造成12人死亡的严重事故。电影将《小丑》重塑成高谭市的犯罪王子的形象，引发人们对电影产生的暴力是否会对公众造成影响感到担忧。

美国军方9月18日对网络上有激进分子扬言在电影院展开枪击的消息，对电影上映可能出现暴力行为发出警告，认为激进分子「崇拜小丑的形象」表达担忧，包括联邦调查局都严阵以待。

华纳兄弟确认电影不会在「奥罗拉枪击事件」发生地十六世纪戏院（现已更名为Century Aurora and XD）上映，并发出声明回应：「枪枝暴力是现在社会重要的议题，我们向受悲剧影响的受害者和家属表达切地同情，我们也长期向包括奥罗拉枪击事件的受害者捐款，呼吁美国两党立法解决枪枝暴力问题」。美国独立连锁地标戏院（英语：Landmark Theatres）在27日宣布禁止观众戴着面具和携带玩具武器等用具进场观赏，AMC连锁电影院虽然欢迎观众打扮成小丑，但同样禁止戴面具和携带玩具武器。而导演陶德·菲利普斯也表示，将电影和现实世界的暴力联系是不公平的。他认为「奥罗拉抢击事件」是可怕的状况，但是不能怪罪电影，并强调小丑发生在一个虚构的世界，更多电影甚至更暴力，不满外界用不同标准审视，他举例「如《捍卫任务》中一个白人男性杀死300人，每个人都大笑欢呼，为何对此有不同的标准？」。

未来

《小丑》原本是打算制作成一部没有续集的独立电影，尽管华纳兄弟打算把它发展为新系列「DC Black」的电影之一。该系列改编自DC漫画，与DC扩展宇宙无关，而故事将比较黑暗和具实验性。2019年8月，菲利普斯表示有兴趣制作续集，但具体将取决于电影的表现以及菲尼克斯会否有兴趣，但后来他澄清说「没有准备拍摄续集，我们总是把它以独立电影来宣传，就是这样」。2019年10月，菲尼克斯接受彼得·崔维斯的《Popcorn with Peter Travers》采访，当崔维斯询问他会否回归饰演亚瑟时，菲尼克斯表示「我没法停止思考他......如果还有其他事情我们可以和小丑一起做的话，可能会很有趣」。

自2014年，菲尼克斯对一部关于漫画反派的低预算电影感兴趣。在决定该片独立于目前的DC扩展宇宙（DCEU）后，华纳兄弟和DC影业于2017年8月宣布了以小丑为中心的电影计划，由菲利普斯执导和制片，并与席佛共同编写剧本。其剧本灵感来自马田·史高西斯的电影《的士司机》和《喜剧之王》。主体拍摄于2018年9月在纽约市进行，并在同年12月杀青。
《小丑》最先于2019年8月31日在第76届威尼斯影展进行全球首映，而且赢得最高荣誉金狮奖，并于2019年10月4日在美国上映。本片的票房超过10亿美元，成为史上第一部破10亿美元的R级电影。在第77届金球奖上，本片获得2项大奖：菲尼克斯赢得最佳戏剧类电影男主角和希尔杜·古纳多提瑞赢得最佳原创配乐奖。在第26届美国演员工会奖上，菲尼克斯又再度赢得最佳男主角。在第73届英国电影学院奖上，本片获得3项奖：菲尼克斯赢得最佳男主角奖、希尔杜·古纳多提瑞赢得最佳原创音乐奖（英语：BAFTA Award for Best Original Music），莎娜·玛科维兹（英语：Shayna Markowitz）赢得最佳选角导演奖（英语：BAFTA Award for Best Casting）。在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上，本片获得2项大奖：菲尼克斯赢得最佳男主角以及古纳多提瑞赢得最佳原创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