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独裁者(1940)
《大独裁者》(英语:The Great Dictator)是由查理·卓别林自导自演的一部电影。于1940年首映,它尖锐讽刺了纳粹主义和阿道夫·希特勒。全戏高潮是在片末,他公然要求在政治上对抗法西斯主义。
内容简介
这部电影由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起始点。卓别林饰演一个未提及名字的犹太理发师。他在战争期间救下一名叫Schultz(Reginald Gardiner)的士兵。他们一起乘坐飞机离开了前线,但不久后燃油耗尽,撞上一棵树。Schultz成功逃过一劫,而理发师失去了部分记忆,并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年,不了解外界——德曼尼亚王国(Tomainia,影射纳粹德国)发生的改变:Adenoid Hynkel(影射希特勒,卓别林的双重角色)此时成为托曼尼亚王国的残暴独裁者,并在其大臣Garbitsch(影射约瑟夫·戈培尔)(由Henry Daniell饰演)和Herring(影射赫尔曼·戈林)(由Billy Gilbert饰演)的协助下试图迫害全国的犹太人。
理发师回到其犹太区的发廊,仍未察觉到当时政局的变化,并对军警在其发廊的窗上用白漆涂上「Jew」感到震惊。在和士兵连续不断的打斗中,理发师重遇好友,并对一名美丽的女犹太区移民Hannah(由波莱特·戈达德饰演)产生了好感。
Schultz在理发师住院的二十年间,在军中平步青云,他在士兵们将要痛打一顿理发师的时候,认出了理发师就是其救命恩人,又对他其实是犹太人而感到吃惊。而理发师也恢复了当时的记忆,Schultz命令士兵们放过理发师和Hannah。另一方面,Hynkel因为Garbitsch的怂恿,开始对征服世界一事着迷(其中一场最著名的镜头是他与一个大气球做的地球仪共舞)。
因为Garbitsch的鼓动,Hynkel计划侵略邻国Osterlich(影射奥地利)和借贷以完成此行动。后来,因为一名犹太财主不肯借款给Hynkel,所以Hynkel又恢复他对犹太人的迫害,事态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Schultz表达了他对大屠杀的反对,但却被Hynkel安排到集中营。他逃到犹太区,计划推翻Hynkel的政权。为了决定谁去实行这个计划,就把一个硬币藏在五个布丁里,谁吃到硬币就要去实行炸毁Hynkel住所的自杀式任务。然而,Hannah把每一个布丁都加了硬币,造就了卓别林此作最搞笑的场面之一。最后,Schultz和他的理发师好友都被抓进集中营。
Hynkel侵略Osterlich的计划最初被Bacteria(影射义大利王国,同时bacteria亦可解作细菌,讽喻法西斯主义尤如病菌一样祸害国家)的独裁者 Napaloni(影射墨索里尼与拿破仑·波拿巴)(由Jack Oakie饰演)反对。在这两个独裁者发生了一些争执之后(包括经典笑点——食物大战),终于达成一个交易,而且得到一个颇成功的侵略成果。当Hannah已经移居到Osterlich,她发现自己依然生活于Hynkel的统治之下。
Schultz和理发师一起从集中营逃走,他们穿着Tomainia军人的制服。因为理发师和Hynkel太相似,卫兵以为他就是Hynkel。相反地,Hynkel正在进行他的猎鸭活动(其实是为战争而作的侦察行动),但他被其卫兵误会他就是逃走的理发师,结果他被自己的士兵拘捕了。
另一边厢,理发师被误认为是Hynkel本人,并被带到Tomainia的首都去做一场胜利演说。Garbitsch在为群众引见「Hynkel」的时候,诽谤民主自由的思想和其他可能的背叛以及旧思想。
维基语录上的en:Charlie Chaplin#The Great Dictator (1940)语录 |
之后,理发师却发表了一场发人深省的演说:取消Hynkel的反犹政策和欢迎民主新时代。该片段成为了全片重头戏之一。
电影在Hannah再次轻松愉快地望向天空的时候结束。
班底与分析
- 查理·卓别林饰演Hynkel(遵行法西斯主义的独裁者,明显是模仿阿道夫·希特勒)
- 犹太理发师
- 波莱特·戈达德饰演Hannah
- Jack Oakie 饰演Napaloni
- Reginald Gardiner 饰演Schultz
- Henry Daniell饰演Garbitsch
- Billy Gilbert饰演Field Marshal Herring(一个不能胜任Hynkel顾问的人)。
片中人物的名字和当时政治的关系:
- Adenoid Hynkel=阿道夫·希特勒
- Garbitsch(与「garbage」音同,有讽其为废物之意),他是Hynkel的左右手,就如希特勒身边的约瑟夫·戈培尔
- Field Marshal Herring=第三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
- Benzino Napaloni=Il Duce,贝尼托·墨索里尼
戏中有不少是Hynkel与Napaloni有关Osterlich(奥地利)的争论。原来,墨索里尼从他见到奥地利是一个缓冲区在意大利、德国之间开始,而意大利和奥地利(及匈牙利)在1934年签了一项协定叫罗马议定书(英语:Rome Protocols),意大利有责任保护奥地利,就反对德国吞并。国际社会(尤其是法国和英国,墨索里尼的拍挡)没有分担意大利影响和支持德国对奥地利的合并之国际制裁。墨索里尼不久便独自于1936年服从于希特勒的意愿,由布伦纳山口和奥地利的边境撤回意军,并移动至较接近于德国的地方,因为希特勒没有申请对意大利的国际制裁。今日,因为意大利王国和纳粹德国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同盟,这冲突已经快要被人遗忘了。
此片包含了卓别林最有名的连续镜头。戏中Hynkel的「德文」演说,其实是一大串毫无意义的声音,只不过是很像德文而已。在这之前,卓别林很仔细地从新闻影片中学习其演讲。1940年的《大独裁者》于美国保持中立的时候被说成是「英裔美国人反法西斯主义电影传教总会」。从记录历史的电影、收音机、电视,卓别林以多个小时来收看这些有关希特勒的新闻片段,惊喊:「噢!你!你这个浑蛋!」德语的「炸小牛肉片」(schnitzel)、「泡菜」(sauerkraut)和「肝泥香肠」(leberwurst)可以在其中清楚听到。在这些「语言」一起的,还有英文片语例如「cheese'n'crackers」和说的频率颇密的「larger beer」。当Hynkel在政治集会中和燃起怒火时就会说假德语(尽管他在正常地说著英语)。Billy Gilbert在饰演Herring时也必须要即兴说这个假德语,就是因为他为他不小心把Hynkel击落楼梯而向之道歉,他想出了一个字―「banana」。卓别林很明显是被他弄得很吃惊,他将之放在其回应之中:「Der banana?」
卓别林在饰演犹太理发师时,跟着电台广播的匈牙利舞曲之旋律来为一名顾客剃须,该段是一次过拍摄,不经剪接。但全片最著名的场面却是一名对权力疯狂的独裁者和一个汽球造的地球于像宫殿般的办公室一起跳了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芭蕾舞。此片段着手于理查德·瓦格纳的歌剧罗恩格林,它于理发师在Hynkel的国家发表「胜利演说」时也有发挥作用。之所以有这段「独裁之舞」是因为于二十年代末,当卓别林在好莱坞被拍到他在做一场较早版本的舞蹈,是和一个地球以及一个普鲁士的军人头盔一起(这个连续镜头在纪录片Unknown Chaplin中得见)。
整场电影以犹太理发师被误认为是独裁者作结,他在Tomainia人接管Osterlich以后,就于大批观众的注视之下和国际广播中作出了一个演说。(这个演说明显地提及到德国于1938年3月12日侵略奥地利)此演说被卓别林诠释得像一个即兴演出,但其说辞是经过极为认真的斟酌才能如此有深度。卓别林的争议性演说,是场十分明显的政治演说,可能为美国最终重新登录麦卡锡时代提供了能够冗长列举的借口(从有关卓别林的论文可得更多的细节)。此演说在此片放映前也被美国共产主义运动指责为「斯大林和希特勒签订的互不侵略条约」。
戏中有些犹太区商店的招牌是用世界语写的,于希特勒之犹太政策中,使用这种语言是会被判罪的 。
拍摄
影片是由卓别林编剧并导演。拍摄地点主要在卓别林演播室和洛杉矶附近(例如月桂树峡谷)。
本片特别之处在于其上映时代,那是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美国仍和纳粹德国保持良好关系。在对纳粹主义的恐慌还未完全爆发时,卓别林此作就已经震撼人心了,并对希特勒、法西斯主义、军国主义和纳粹主义予以谴责。他在片末说道:「机器人只有机械的思想和机械的心灵!」(machine men, with machine minds and machine hearts)。 这部戏是卓别林首部有声电影,也是他票房最好的电影之一。
获得奖项
- 第6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
获奖:最佳男演员 - 第13届奥斯卡金像奖
提名:最佳影片 / 最佳男主角 / 最佳男配角 / 最佳原创剧本 / 最佳原创音乐 - 第34届日本电影旬报奖
获奖:Kinema Junpo Award —— Best Foreign Language Film
- 查理·卓别林 Charles Chaplin导演
- 查理·卓别林 Charles Chaplin饰 Hynkel - Dictator of Tomania / A Jewish Barber
- 宝莲·高黛 Paulette Goddard饰 Hannah
- 杰克·奥克 Jack Oakie饰 Napaloni - Dictator of Bacteria
- 雷金纳德·加德纳 Reginald Gardiner饰 Schultz
- 邱岳峰 Yuefeng Qiu配音
简评
作为卓别林巅峰时期的史诗大片,《大独裁者》终究还是在最后暴露了他作为作者导演的自信与自负。犹太理发师与希特勒的双生状态是神来之笔,有些宿命论的结局也让原本幽默的故事在解读上更加丰富。整部影片基本处于双线并行的状态,理发师的部分依然是以往小人物喜剧的路数,而希特勒部分则转向此前少见的政治讽刺。彼此忽悠,又各有千秋。但当结尾身份意外互换后,理发师借希特勒外壳,说出那些西方白左坚守的美好宣言时。本片也变成了一出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童话,固然“绝对正确”是不可辩驳的。但这种创作方式和原则,也让卓别林与以往关注个体命运和社会矛盾的底层大众的形象与视点彻底背离。
感觉之前默片富含的感情在这部最后全都喷薄而出。但是电影前面部分还是更加以身体语言来讲述故事,台词似乎无关紧要。有时候会想,同样是喜剧大师,周星驰和卓别林有什么不同呢,从感受上来看,我会觉得卓别林的喜剧纯真善良,周星驰的喜剧参杂着些许人性之恶的伤痛。卓别林的流浪汉很穷,但并不卑微。周星驰的流浪汉有时候会比较痴傻,可能是表现为被捉弄的关系。两者对人的平等也表现不同,周星驰似乎喜欢当英雄,而卓别林更多地是当普通人。我更喜欢后者的谦卑。
因为这部电影很多地方涉及到时代背景,所以并没有看很懂。以后再补充。今天在人才组看到有个帖子问卓别林有没有演技?还要豆友提供论据,我只想说,如果一个作品或者说一位大师,大多数人奉为经典,予以崇敬,只有你一个人在消解价值的时候,你是否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审美水平低下?当你还为自己的不理解解脱,甚至质疑一部作品或先人的地位时,你是不是应该为你的无知感到羞愧?中国人喜欢造神也喜欢毁神。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不要拿你肤浅迂腐的眼光看待世界之后还自以为荣
最后五分钟演讲五颗星直接拉满。卓别林的电影总是和时代背景密切相关,战争题材的电影尤是。大独裁者是最近几部电影中看到的第一部有声电影,作为一个喜欢喜剧表演的人来讲,我会更喜欢只通过肢体传递幽默信息的方式,但作为一个观看并试图解读电影作品的观众,我也很喜欢语言表达的呈现方式,会推进影片内容很多更深层的思考,不止停留在表象,最后片尾的演讲正是实实在在地验证了这一点。不得不说,在那个年代使用黑白有声片的方式来拍一个战争题材的卓别林电影,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11th北影节#第二部#7/10。典型的为了这点醋,包的这顿饺子。最后的演讲是精彩,但是给人物带来的OOC以及叙事上的戛然而止都是相当减分的。2个多小时的片长也冗杂了些,虽然中间不乏一些精彩的段落,但整体来说还是相当平庸。虽说喜剧片不能太追究故事的合理性,但埋得这么无语的长相线我还是想吐槽,简直了。大段的自创语也是注水目的明显,不否认卓别林的演技很好,但架不住如此滥用。当然了,配乐一如既往的好,氛围渲染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影片混合了默片喜剧桥段和时事广播演讲,它就像一个老将在新规则下的挣扎,以经典而不合时宜的笑料开始(敲头舞步、舞曲剃脸、气球体操),以错位而振聋发聩的严肃终结,错位不仅是身份,也包括电影的调性,或许正是这种未磨合的割裂感(对比更流利的《你逃我也逃》),标记出一个分裂的时代,纸醉金迷的造梦工业,终要面临技术、政治更深是价值观的新现实,从这个角度看,卓别林的直视镜头就有了某种共时的意义,就像85年Live Aid那样的全球直播,用最广泛的娱乐呼唤广泛的共识,时至今日,我们似乎仍需要它,需要在去中心化的媒介,寻求人性的中心。
从《城市之光》到《摩登时代》再到《大独裁者》,卓别林的提升是非常明显的。我认为这部电影具有伟大的现实意义,作为卓别林的第一部有声电影,中间许多对音乐的运用简直无比契合他的演技(例如伴着舞曲剃头那一段)。另外中间的一些讽刺桥段,例如对辛格尔的刺杀,和独裁者之间的对决桥段都非常有创意。和前两部电影比起来,剧情方面其实不够完整,尤其是最后的转折比较突兀。可是这部电影对于纳粹的讽刺和自由的歌颂使得它带给我的冲击远为强烈。
卓别林的首部有声电影,第一部有声片就将声乐运用得恰到好处。有声电影会更加关注于台词,本片的台词量随着时长的增长以及剧情的更宏大而较之以往增多不少,台词的深度以片尾演讲为主也向着追求人道主义的憧憬缓缓前进。音乐的使用上,最具特点的便是元首舞蹈把玩“地球”、片尾演讲结束后续的两个片段采取了相同的配乐,而且元首种族主义的和理发师人道主义的演讲结束后民众的反应也是别无二致地高亢。并非光明、黑暗是一体两面,而是群体具备这种能够被不论何种性质的言论煽动的本质;想起情绪的两因素理论,一切情绪都包含生理的唤醒,而究竟为种族主义还是人道主义的情感则依靠于唤醒的环境;由此,并不需要对常被煽动的群体有所谴责,他们固然会轻易走进深渊,但也容易重构希望,这只说明,我们的社会更加需要《大独裁者》这样的影片。
很惭愧现在才看这部电影。光凭这一部片子,卓别林就已迈入影史最伟大导演的行列。试想一下,希特勒还在世而且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卓别林就拍出了这么一部态度鲜明反独裁、深刻地揭示独裁本质、辛辣地嘲讽独裁者的电影,也几乎预言到了独裁者(尽管当时还权焰炽天)总有一天会被时代抛弃的末日,试问电影史上有几个人能做到?而且,不光是态度,电影的文本:无论剧作、摄影、美术(服化道)、场景设计、特技,当然还有卓别林自己无与伦比的精湛表演,亦皆相当优秀和经典。这才是真正的喜剧应该有的样子:契入现实,嘲讽强权,关爱弱势,而不是像天朝的那些傻叉喜剧人(无论电影、相声和小品)一般,要么喜欢拿残疾人开涮,要么就取笑同性恋,而对身边越来越放肆的强权作恶甚至极权当道视而不见。
一直没有看卓别林的片子因为把他和Mr. Beans 归为一类了。太错了!在一九四零年纳粹正肆虐的年代能写出和拍出这样的影片简直太令人敬佩了!无论是故事的立意还是其中他的表演都堪称完美。我都要以为匈牙利第五圆舞曲是专门为刮胡子写的了。他模仿希特勒讲演和对下属说话的口气简直神了。各种肢体动作就是现在的演员也没有几个能做到吧,既自然又搞笑。尤其最后他突然严肃起来发表的那段演讲竟然出奇的振聋发聩。一人分饰两角把几乎相反性格的角色都演得惟妙惟肖我几乎想不出谁能出其右。名副其实的大师之作!
影片人道主义结局的配乐是瓦格纳的歌剧《罗恩格林》的前奏曲,也就是希特勒白日梦自己征服全世界时的配乐,当中他玩弄一个地球形状的气球。两个片段的配乐完全一样。这可以被解读为终极的救赎音乐:为邪恶目的服务的音乐,也可以为善服务。这或者也可以被解读为——我亦认为应该这样解读它——以一种远为模糊的方式解读:面对音乐,我们永远不能确定(它的倾向)。就音乐外部化我们的内在激情而言,音乐是一个永远潜在的威胁。
除了反法西斯独裁反种族歧视的大理想令人动容外,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很多亮点体现在喜剧细节的设计与内容表达的匹配上。为什么要将一些对话以听不懂的胡话代替?我们可以体会到语言中声调和音量带来的力量感,这种力量感来自感性的说服力(比如诉诸民族主义)而不是通过语言中的理性力量带来的,弯了的麦克风也是这种力量的体现;犹太居住区的人们设计的方便收拾走的摊位体现了街区的不安定;卓别林被一群storm troopers夹击体现的恐怖无所不在的存在感;大独裁者与地球仪的嬉戏有一种玩弄感;用蛋糕里的银币抽签这段逗笑的同时也体现了普通人面对光荣赴死的扭捏心理;两个独裁者间利用心理学进行各种声势上的较量(PUA原理);将军满胸的勋章被随意贴上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