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1975)
ЗеркалоUP:2021-04-15
《镜子》(俄语:Зеркало)是一部苏联电影,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执导。该片成于1975年,结构复杂,富有寓意,在国内遭到封杀,直到1980年才得以在国外发行。片中的敍述者从未正式登场,而是通过展现他的思维和信仰来展现其轮廓。在敍述日常生活的同时还插入了历史事件,并展现了俄罗斯的自然风光。影片大量运用色彩转换、闪回、闪前的手法,探索了俄罗斯人的自我意识,是苏联诗电影的代表作之一,在世界电影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剧情
角色
- Margarita Terekhova - 年少的 Maria/Natalia
- Filipp Yankovsky - 年少的 Alexei
- Ignat Daniltsev - the adolescent Alexei/Ignat
- Larisa Tarkovskaya - Nadezhda
- Alla Demidova - Liza, Maria's friend at printing house
- Anatoli Solonitsyn - Forensic doctor & pedestrian
- Tamara Ogorodnikova - Strange woman at the tea table
- Oleg Yankovsky, Alexei的父亲
- Maria Vishnyakova - the elderly Maria
- Innokenty Smoktunovsky - 成年的 Alexei (声音)
- Arseny Tarkovsky - Narrator/Poet (声音)
-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导演
- 玛格丽特·捷列霍娃演员
- 因诺肯季·斯莫克图诺夫斯基演员
- 奥列格·扬科夫斯基演员
- 菲利普·扬科夫斯基演员
- 伊格纳特·达尼利采夫演员
简评
从塔克夫斯基的《雕刻时光》过来,据称是电影艺术为人所知的标志,作者本人说《镜子》并不复杂,就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实在的说以我浅薄和有限的经历我真的没有看懂这部影片,结合雕刻时光这部半自传才懂,这部电影零零散散的片段,就是在表达思想,回忆从前,没有一种特定的结局,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叙述,拼接一些看似毫无联系的回忆,像梦境般,构建了这样的意义和诗意,所以看的懂的人也许能找到之间的关系以及映射到自身经历的感受,但更多应该都是一头雾水,这种图像,隐形表达的方式是大多数人接受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它是冷门佳作热榜的原因,对我倒是有一个启发,欣赏电影时,里面的细节和情感描写可以多多体会,这是一种忠于感觉的表达。
.0 塔科夫斯基的自传体电影,记忆是人类生命的承载点,电影中出现很多关于记忆的故事的片段,自己其母亲之间无法调节的矛盾,母亲内心的承受的伤害以及自我性格的矛盾,自己作为父亲角色的缺失,在战争与时代下的漂泊无依,妻子长期以来的默默承受,内心的孤寂与失意,自己小时候的过分早熟与隐忍,世界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周围人的思想行为方式终将以其固定的方式投射于我们自己,有的或许几天,有的或许几年。没有思想,便无所作为,没有灵感,便没有诗篇,有的事情是注定无法理解的,记忆,梦,社会变革,时代变迁,战争,人际关系,不妨静下来,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看看那个于哭泣中诞生的人
简单的故事,复杂的心绪和情感,以一种诗与梦的形式流转、交融。镜子映照出家庭变迁、个人的自我审视,也构成观影活动的隐喻。时空和环境的重塑依旧是看点:风、火、水、土、雪、树木、头发。色彩美极了,极为精彩的几处镜头:开篇母亲坐在木栏上、风吹草地、雨中的农仓大火、遮火的手。有很多长镜头,缓慢地在空间中踱步、或者快速跟随角色运动(我尤其喜欢结尾一幕)。用拼贴的方式加入了很多其他影音材料(治疗结巴的电视节目、黑白纪录片、达芬奇的画作、读诗),与情节若有若无的互文,形成微妙绵密的质感。配乐的选择颇为“惊心动魄”。大梦一场,真假莫辨,似曾相识,却好像并未醒来。
好多人说牛,但是我也没有看懂,就看到了一段段的碎片被拼凑在了一块儿,像是回忆,像是在做梦,很意识流的内容,整体上也看不到情节点,在反叙事。像纪录的场景,生活的小屋,森林等等又在极力展现一种,貌似在真实生活中的非现实情境的或情绪或观感的体验,形成一种奇观,很新鲜。但是说了个啥?也没明白,每一个事件倒是都有一些小插曲,却不是像类型片那样,使用蒙太奇强制的形成一种形式和内容上的统一,比如对话,不是简单的正反打,而且在极力展现对话之外内容,事件之外的空间样貌比如火灾,或者时间的变化,比如家教的时候,桌面上的气氲的消散,有种散文化的视听流动感,这种空间感,时间感,观影时比故事要更凸现。
镜子——就像讲述一个即将去世的人,回顾了他的一生,审视自己、回忆童年、爱人、父母、所经历的战争、甚至回想在梦境中的故事。导演只是说自己故事,不在乎共鸣,但依旧打动人。不用去想时间顺序,只是关于记忆的碎片,仿佛在窥探一个人的私人日记,怎么说呢,有吸引力,令人着迷。我也应该有自己的镜子,审视我的从前,我的爱、死亡与梦想,不用明白到底说什么,去感受就好了!还是相当沉重的电影,胸口一直闷闷的,看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有一种想哭眼泪就哽住的感觉。看过三部塔可夫斯基的电影,这部真真的是最好。
看睡着了,中途一度醒来,眨眼间《镜子》里的人的回忆又过了很多帧。一会儿是小屋着火,一会儿是同事的质问,一会儿是孩子。印象最深的一幕是人们都去看火,猫留在原处,空瓶子自然掉落。睡着、那半梦半醒间凝视屏幕,脑子停转,梦一般的思绪一样是观影过程的一部分。男声问电话另一端,母亲我们怎么总是在争吵呢,如果我做错什么,原谅我。沉默,挂断,忙音。看到那处母亲正在与我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洗澡,脑后是被薄墙焖住的隆隆水声。我也进到我的回忆里,我开始做梦,就那样裹着被子沉沉睡去。我隐在黑暗里,塔可夫斯基拍摄的影像的光映在我的面庞上。听不懂的俄语,那些诗,那些精心调配的声音,是不是有一瞬间溜进了我的潜意识里。
这可是苏联禁片,其中涉及的内容太多了、苏联历史、二战、文蛤、还有我没想明白代表了什么的达芬奇(或许是借文艺复兴表达某些信息)。看多了商业电影,甚至习惯了强叙事主导的电影,一定很难去欣赏王家卫的风格,更不要提塔可夫斯基了。想要“看懂”的前提是电影在讲故事,而这部电影被奉为苏联“诗电影”的重要代表。看到这部,我认为他是塔可夫斯基风格真正鲜明地表现的一部电影,它有着一种意识流文学的迷幻感,又用影像、运动、旁白、音乐组成的诗意轻抚着观者的意识。它不需要我们去看懂,难道我们在感受诗句的魅力的时候都是在咬文嚼字吗?艺术电影,导演把所有内容都转化成了随着运镜而流淌的影像的诗句,是真正应该“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的电影。
这是对主流电影语言之武断性的最强证明。不仅是意识在流动,主体也在流动,镜头/观众/导演成为了存在性唯一的三位一体,某种意义上讲,这才是真正的以观众为支点的电影,真正的communicative的电影,而这种电影却以晦涩为标签被大众所接受——正如老塔经常唠叨的,我们究竟会不会交流?该如何交流?作者与观众可曾有比在本片中更完美的视角/灵魂的重叠?最私人的东西才能摆脱外界对主体的侵蚀,也往往才能成为我们共通的信物,深埋在我们意识深处却又高于我们的意识,被以“民族”、“血脉”等范畴归纳式地涵盖。本片思维流动的方式不止于传统的物件/语词能指的简单移动,而是扩展到情绪/氛围。
很清楚可以分清画面中的那些是那些,从文本切剖开来或许能得到类似八部半解读的,老塔对于自己的解构。晦涩的地方在于那些他直接把痕迹撂着的剪辑,似乎是在把几种时空的画面和巴赫 父亲的诗并列作为诗的元素。比较困惑的是为什么要叫镜子,感觉上应该不是片中使用镜子的场景的一些表意。最后那场男人倒在床上说是因为愧疚记忆,老塔在飞向太空里说人类需要面镜子审视自己,或许是这面镜子?但是这里做出有关历史的思考感觉上是割裂的,虽然没有分析过,总觉得历史片段在其中只是作为诗词汇的一种。
第七部老塔的电影。虽然大师都有极其私人任性的电影,但是在这部电影里,仍然可以看到老塔其他电影的碎片和印记,母亲带着阿辽沙的几处都仿若回闪《小提琴与压路机》教室里的光景,而不出镜的叙述者也是大师们常用的一种访谈式议论式的拍摄手法。虽然整部电影线索极其微弱,各种情节交织在一起,但也基本就是塔式美学的一次片段合集,但镜头下的一些细节和布景确实也让人有一种其实这种光影我也试曾相识过啊。我最喜欢的片段是电话里的那个陌生人和阿辽沙的通话直接就进入了年轻军人的线索也顺带把他口中的嘴唇裂口的姑娘展现了出来,其中还穿插了大量的战争片段,又会让人想起《伊万》,总而言之,你还是会被老塔的光影美学折服,同时爱上他营造的隐秘在森林中的小木屋,以及那永远都有的燃烧的房子。
私人化生命的秉笔直书,塔可夫斯基第四部影像,不为时而作的隐晦,抵抗国家机器的侵吞,也拒斥技术性解读的收编,水与梦、火与飘风的流动中,交替着、高悬着父亲嗓音雕刻的诗,嗓音之下,肉身缺席,Alexei直观地追索犹在镜中的父亲,却渐以弗洛伊德图式交替的母与妻支起斯拉夫式的敏感和愧疚性的回望,飞鸟与雪原构筑起视觉上勃鲁盖尔般永恒的静置,将战争影像淤滞的冰冷,定格在Alexei凝望的银幕外,向外指涉了经普希金阐明的殉道者般的苏俄民族性,向内延伸出虚拟的时间性,飞鸟再次腾空时,他孑然消逝,长镜头回旋向父辈循迹的苦荞地和橡树林,虚拟的时间和空间呼应、交迭、呈现出古典的永恒,母亲此时已是老妪,随着镜头平移向左,幼年Alexei对母亲呼喊声在景别中擢升延展为镜面,母亲与妻子(母亲)分伫两侧,超越了有形的具象
“这里没有数理逻辑,数理逻辑无法阐释人是什么,无法阐释生命的意义……我自己也偶尔会对被我留在电影里的某些镜头非常遗憾,它们在我眼中已然是妥协的证据,源自我的摇摆不定。如果可能,我很想把《镜子》中公鸡的那场戏删掉。虽说这场戏给很多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其实是在投观众所好……我很难向观众解释,《镜子》这部电影只有说真相的意愿,而没有任何隐藏和隐喻。我的这些声明经常遭人质疑甚至令人失望。不乏有人在其中寻找隐秘的象征和隐喻的构思,因为他们不习惯诗学意义上的电影形象。这同样令我失望。这是来自观众的反对声音。我的同行也旗帜鲜明地攻击我,说我毫不谦虚地去拍表达自我的电影”——安德烈·塔可夫斯基《雕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