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与细语(1972)

Viskningar och ropUP:2021-01-27

《哭泣与耳语》(Viskningar och rop)是1972年英格玛·伯格曼导演的一部瑞典电影。由哈丽特·安德森、卡里·西尔万、英丽德·图林和丽芙·乌尔曼主演。

呼喊与细语

评分:8.7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编剧:英格玛·伯格曼
主演:哈里特·安德森 / 卡莉·西尔万 / 英格丽·图林 / 丽芙·乌曼 / 安德斯·埃克 / 英加·吉尔 / 厄兰·约瑟夫森 / 赫宁·莫里岑 / Georg Årlin / Miles Jonn-Dalton / Ingrid Sandell / 英格玛·伯格曼 / Ingrid Bergman / 莱娜·贝格曼 / 拉尔斯-奥弗·卡尔贝里 / Malin Gjörup / Rossana Mariano / 林·乌尔曼
类型:剧情 / 爱情
片长:91分钟地区:瑞典
语言:瑞典语 / 德语 / 丹麦语
影片别名:哭泣与低诉 / 哭泣与耳语 / 呼喊与低语 / 在细雨中呼喊 / 哭泣与呢喃 / Cries and Whispers
上映:1972-12-21(瑞典)
IMDb:tt0069467

呼喊与细语简介

艾格尼丝(哈里特·安德森 Harriet Andersson饰)、玛丽亚(丽芙·乌曼 Liv Ullmann饰)和卡琳(英格里德·图林 Ingrid Thulin饰)虽然是三姊妹,各人内心却有着积重难返的隔膜和疏离。艾格尼丝身患绝症,生命将近,守护在她身边的是女仆安娜。艾格尼丝没有得到过母亲完整的爱,死前妄想让关系紧张的姐妹变得珍爱彼此,却一再事与愿违。
  玛丽亚是最得母亲宠爱的孩子,因此遭到姐妹的嫉妒。她的感情生活处理的一塌糊涂,在丈夫和情人之间徘徊周旋。她对爱越是拥有,就越是贪婪。
  卡琳的生活更是充满压抑。和丈夫的关系陷入僵局,令她沉沦于自虐。
  和好的愿望太过遥远,她们想摆脱生活的阴影,重新拉近彼此的心,却发现隔膜似乎不可打破。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英格玛·伯格曼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提名)英格玛·伯格曼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提名)英格玛·伯格曼

简评

出生与濒死是呼喊,痛苦也是;祷告与哀悼是细语,安慰也是。赤裸的呼喊与作为缝合线穿行其中的细语,有真诚也有虚假,但本质都是虚伪——全片几处宗教意味极重的表达,在神父那一句“她比我信仰坚定”与最后“我想这就是幸福”的联合回应下,终于构成了伯格曼一出冷漠而精致的讽刺:人穷尽一切道德意义爱欲寻求自我补完,以避免面对袒露的残酷命运,最大的尝试当然是把袒露的死亡描绘成天堂,来掩饰自己痛苦也他妈想要活下去的卑劣。呼喊属于野兽,粉饰太平的细语才属于人之异于动物之灵魂,虽本质虚伪,但也可以是一种向死而生。ps 又一位在我恶心边缘疯狂跳舞的导演(非贬义)

沟通无能。伟大的细腻。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耻的人是孤独的。伯格曼对不健康的亲密关系中人与人无法沟通的本质赤裸展现。我看到,人性的自私与冷漠的本质,和人与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生活虚无的本质,描绘地深刻又入骨,刺骨寒凉。这部最后回到了最美好的一刻,那一刻非常简单几乎没有内容,阳光很好一切崭新像是一个新的开始,已经死去的主人公说,她想留在这一刻。而结尾:于是 所有的呼喊与细语都消失了(不管是人在陷入无法解决的困境时候的求助时候的呼喊,还是人尝试沟通尝试抚摸尝试拉近时候的呢喃。无声的呼喊、转瞬既逝的温存。

这片风格跟《秋日奏鸣曲》几乎一致。在雍容华丽的矩形密闭空间里,永远存在着伯格曼镜头下角色撕心裂肺的悲鸣,他镜头下的演员都是卓越的演技派,毕竟惯用的特写和直视不得不逼迫演员们的实力。红色背景及红色转场布满着空间一幕幕的压抑和痛苦;四女人各自阴阳脸的拍打光,均暗示着生活表象和内在真实的隔痕;黑色衣着蔓延并吞噬心灵,白色患者追忆并憧憬着真纯。即便是用玻璃片割阴涂血抹嘴也不敌灵魂空虚之苦。三姐妹间的冷漠隔阂是被动的社会性的屠宰,只有女仆安娜以圣母苦赎之道义支撑着爱的可能。伯格曼叙事的细腻从一开始就深入到心理和精神,传递着让观众不舒服的压迫感。这片拍得确实很好!

极喜欢。斑驳的黑白被洋溢的红色裹挟,压抑的情绪才因此有所得到中和。红色的转场和近处的脸部特写也是一大特色,事实证明后者在影片的情绪表达上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此片压抑之一在于Agnes身为癌症病人的痛苦,这方面演员的表现非常到位,因为极度痛楚的嘶吼似乎能透过屏幕传递过来;之二在于其抱病时对亲情,或者“人”的渴求,片尾的日记能看出她一定是期望通过病情来多少换来姐妹的团聚和亲情的加深,事与愿违,而患病期间待己不薄的竟是佣人Anna,到底Agnes的感动是有感而发还是多少有些寒心;之三是Maria(她真的好漂亮)欲望的压抑,体现在和医生的支线剧情上;之四是Karin的压抑,抵触肢体和自虐;之五是Karin和Maria之间的隔膜。此外,Agnes“复活”的那段传递对死亡的恐惧和亲情的淡漠,太精准了。

原来我心深处原型在这里,又是姐妹电影,大师果然是大师,镜头,转场,走位都值得一帧帧去研究。这部电影也很有圣经的感觉,agnes,纯洁和神圣的典范,她的死亡就像是姐妹关系的粘合剂,重新缝补了已经破碎的所有,死后回魂那一段更带有启示意味,她喊阴间寒冷,卡琳拒绝触碰,玛利亚恐怖畏惧,唯有安娜可以像母亲一样拥抱着异世的亡魂。死亡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Agnes走向死亡那一段揪住了我,伯格曼诗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唯有他拍摄的死亡切入了我的心中,在红色的房间里,死亡和冷漠就如同困兽,我们这些都是等待agnes拯救的难民。

他人即地狱。伯格曼将自己对人类冷漠与虚假的敏锐观察融入豪宅三姐妹的隔阂,撕开表面幸福富裕的家庭,审视背后的情感空洞和疏离。沟通障碍外化成神秘的呼吸、沉重的哀嚎、梦幻的闪回与痛苦的对白。尼科维斯特幽暗的室内摄影令人联想起很多宗教象征浓厚的古典油画,捕捉人物和环境极其微妙的视觉细节,大量的红色布景是对血液、死亡与灵魂的直截呈现。缓慢低沉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旋律下凝视四名女演员压抑而悲怆的面容,先将我们带入布满恐怖和仇恨的坟墓,再用无私的爱来填补累累伤痕。这种风格私密真实而又形而上学,形式与内容结合得叫人毛骨悚然。

虽然整体不错,保持了伯格曼一如既往的平均镜头所含有的情感浓烈程度十分高,不过有许多地方的人物情感有点跳跃。作为伯格曼对家庭关系的刻画系列之一,这部电影讲述了姐妹之间的关系,同样是对人际关系的一种冷漠、失望的刻画。尤其是当另外两妹妹对姐姐的态度与仆人对姐姐的态度,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令人不得不反思是否血缘关系就一定意味着关系的亲密。镜头的情感浓烈,不是说煽情,而是一种情感的张力,就跟剧情具有张力一样,而这种情感张力我所认知里的当属伯格曼的家庭系列为翘楚。其实历史或者艺术不一定是随着时间在进步,尤其是电影史,当你对比伯格曼的电影在当年的受欢迎程度,以及如今尤其是在中国所受欢迎的电影比如我刚刚看完的“你好李焕英”,我不得不觉得历史在倒退。当然一个时代的电影的好坏,有时候不取决于创作者也取决于消费

不要抒情的介入,要像神安排红色这样,疏离、调和又可能的嘲讽。造型不是撒旦在登基,造型是神看破不说破的温润。没有表情的脸部,是一切的汇合与终止,是造型的直接抵达,于是可以开始音乐,于是包藏那些音乐在个中。没有表情的脸不是隔绝,而是神的放任有意为之的结界,抚摸以呼吸,以悲悯,以希望。撒旦自认懂得绝望的奥秘,而后开始煽情,自作聪明的愚蠢。哈内克诉诸控制,于冷酷中充满抒情或者说欲望,而神的克制,只是因为无奈和不取消爱。因为人出生了,于是“信仰”变得神圣,而“强迫重复”成为面包。但肉的破碎没有一丁点圣洁。自杀最好是为了试探。自杀很遗憾是为了试探。伯与陀,北欧是暖的冰,而俄罗斯是寒的火。北欧是造型(雕塑),俄罗斯是舞蹈。于“爱”,德国是阿修罗。

卡琳眼中对爱的的渴望与被拒绝后的受伤,玛丽亚假装亲密的伪善笑容以及亲自揭开残酷真相后的冷漠眼神,这些小细节全部都被镜头记录,就算没有台词,通过这些细节,也能传递情感表达的信息,黑色是卡琳的保护色,她用黑色第一步拒绝了许多人的亲近,保护着自己,时刻提醒着她守好自己心里的防线,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不要随便敞开心扉。同时,黑色也压抑着她,拉远了她与周围人的距离,让她变得十分缺爱,变得十分孤独玛丽亚是一个伪善的人,总是在追求欢愉,追求刺激,可是她也不见得多么快乐红色是非常鲜艳的颜色,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强,如果她真诚地接受了卡琳,也许两姐妹从此就得到了救赎。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有血有肉,并不是一座孤岛,在擦亮眼睛保证自己不被人骗的同时,付出真心给我们换来的是另一颗真心

死亡是撕开家族体面遮羞布的开始,死去的灵魂将阴阳两界撕裂,邀赏人性中最残酷的部分;猩红血色转场,以深红为主调的庄园不禁让我联想到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安妮疾病缠身行将就木,模糊的病因,伯格曼似乎暗示着三姐妹都身陷绝症,而这绝症并非因由病毒,它源于人性深处,是加持冷漠隐匿在温情脉脉下的恐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症又岂能痊愈:安妮终生渴望被爱,无法忍受永恒的孤独,真切地呼喊却换来姐妹无意义的细语,卡琳无法忍受冷漠的反噬,歇斯底里地呼喊,反复的,暴露出她内心最深的恐惧,玛丽亚用细语应对一切,旁人无尽的宠爱让她不懂得满足,转瞬即逝的温情也被虚伪精致的呢喃掩过;饱尝丧女之痛的安娜如圣母般环抱安妮,独自在空房间读日记,由此伯格曼抛出:人与人间不可能纯粹通过内在情感而维系亲密关系 这一可怖结论,剧终。

首先伯格曼对美学和形式的重视必然是最先位的,红、白、黑的严谨搭配,强烈而舒适的视觉美感享受,在目前的华语电影中,我还未看到哪位导演敢有如此纯粹而极致的表达。另外,形式主义的外壳下也不曾耽误导演的表达和诉说。扭曲破碎且虚伪的家庭关系,在阴郁古怪的两姐妹之间的各自的夫妻生活中表达无疑。而对亲情和其美好回忆抱有虚幻希望的将死之人,至少在自己构建的“家庭温暖”中了度余生,最后抱着她走向死亡的人,是毫无血统联系的女仆,以“圣母”的姿势出现,却被轻易地扫地出门。宗教和讽刺的意味都如此浓厚,让我感觉伯格曼是一个对天堂去向如此怀疑而又如此痛恨现代异化关系的人。

电影大部分时间都是whisper,然而越是细语却越是令人cry。无处不在的红色房间和转场时隐去的鲜红,既是子宫,也是吞食的血盆大口。复活的情节最令人窒息,最亲爱的人竟会撕开对方血淋淋的伤口,曾经耳边呢喃的姐妹竟会厌恶对方至如此地步,病痛和死亡的疼痛如何能比得上这种心碎的痛。女仆是Egnis童年缺失的母亲的代偿,既替代了缺失的子宫,也是她生命的归宿,最后的圣母怜子像无比震撼。当女仆阅读日记,画面终于从红进入到Egnis的绿的世界,唯有在这里,才得以见得一丝温暖。即使是那一秒的幸福,也曾被人好好珍藏。(个人伯格曼观影最佳)

获得奖项

  • 第27届英国电影学院奖
    第27届英国电影学院奖
    提名:BAFTA Film Award —— Best Supporting Actress / 最佳摄影
  • 第19届意大利大卫奖
    第19届意大利大卫奖
    获奖:Best Foreign Director (Migliore Regista Straniero) / 大卫特别奖
  •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
    获奖:最佳摄影
    提名:最佳影片 / 最佳导演 / 最佳原创剧本 / 最佳服装设计
  • 第37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
    第37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
    获奖:最佳影片 / 最佳导演 / 最佳编剧 / 最佳女演员
    提名:最佳女演员
  • 第25届戛纳电影节
    第25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技术大奖
  • 第30届金球奖
    第30届金球奖
    提名:Best Foreign-Language Foreign Fil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