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我爱你(2019)

WeWereSmartUP:2021-07-07

剧照演员表影评
杀马特我爱你

评分:8.6 导演:李一凡 编剧:
主演:罗福兴
类型:纪录片
片长:125分钟地区:中国大陆
语言:汉语普通话
影片别名:杀马特,我爱你 / Sha Ma Te I Love You / We Were Smart
上映:2019-12(广东时代美术馆)
IMDb:tt1380975

杀马特我爱你简介

2017年,李一凡开始拍摄杀马特。他从深圳开始,在深圳、广州、中山、惠州、重庆、贵阳、黔东南州、黔西南州、毕节、安顺、昆明、大理、玉溪、曲靖,以及红河州,共计完成杀马特采访67个,网络采访11个。在拍摄期间,李一凡又从杀马特和其他工人手中,通过直接购买手机视频等方式,收 集了工厂流水线及工人生活录像915段。
  这是一次详实且残酷的调查梳理行动。五颜六色的头发下面,李一凡重新检讨了城乡关系里,关于社会底层工人的生存代价和权利困境的根源。当越来越多的杀马特消失在人们视线里,而曾经或依旧是流水线工人的他们,和今天仍然不断涌入城市的打工者一样,依然面临着实质上的权利不平等,依旧笼罩在制度性排斥的阴影里。
  杀马特音译自英语“smart”一词,泛指一种中国城市年轻工人中曾经风靡一时的亚文化潮流,以夸张而廉价的服饰、发型著称。艺术家、纪录片导演李一凡花费数年时间实地接触和研究“杀马特”群体,最终用访谈和工厂场景创作出一部长片,并在展览现场用数百部二手手机播放购买自工人自拍的生产场景。
  李一凡将展览视为一次让美术馆观众看到另外一个社群的机会,在长片中他借用年轻工人的陈述,描绘出杀马特形成的条件、变化,及如何在舆论暴力下走向式微。在项目中,他始终是以无知者的角色进入,随后逐渐发现杀马特的遭遇,来自于年轻工人的孤立处境和与城市主流生活之间的疏离,并把项目看作是对杀马特一词祛魅化的过程。这与他一贯的立场保持一致,即认为在中国的现状下,艺术创作应当基于对社会生活的直接体感,才能因现实本身的超越性,获得足够的创造力。

简评

留守儿童早早地辍学,可供他们选择的很少,房子、车子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杀马特成为他们在压抑孤独无聊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工厂是一个牢笼,他们是流水线上的工人,在轰鸣的机器声中日夜不停地工作,赚取极其微薄的工资。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在繁华都市里遭到欺负和欺骗。杀马特是他们的保护伞,帮他们找到同类,假装自己很强大。杀马特对他们来说意义太过重大了,它象征着自由、个性,为他们缔造了一个理想国,带来虚幻的快乐。扮演另外一个人,感觉身体都在颤抖。通过改造身体,变成另外一个人,获得存在感和优越感。每个人对快乐的理解都不一样,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很快乐。他们为了维持这寡淡生活里仅存的快乐,不愿剪头发去工厂,忍受饥饿。然而,最后还是迎来了线上线下对杀马特的全面围剿。他们逃不掉,我们也逃不掉,四处都是高墙。

四川美术学院的油画系教师、纪录片导演李一凡拍摄的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是一部下了功夫、贴近现实生活、关注底层民众的好影片。杀马特是英语“smart”一词的音译,泛指一种中国城市年轻工人中曾经风靡一时,以夸张而廉价的服饰、发型著称的亚文化潮流群体。李一凡拍摄的不是关于杀马特的历史,而是90后农民工杀马特群体的打工故事。从影片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我们平时完全不了解的真实:杀马特这群青年大都是不到十四岁就出来打工的农村青少年,他们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工作和生活却又非常艰辛。在重重压力之下,他们以奇异的发型这种所谓非主流做法来反抗、来释放、来独立表达个性与自由。片中一位被采访的女孩说,“我的人生由我做主才行,哪怕是错的。”是的,这是一种自尊、自由、快乐的表达,应该得到理解与尊重,而不应该去贬低甚至污名这

83/100。实话实说,我对于这类人群一直都是怀有某种不解甚至于敌意的,但是这部电影确实让我重新认识了在这十几年来在我们的社会中不可忽视的他们。在一个个夸张造型的背后隐藏的其实却是我国一种不可忘却的伤痛式记忆,留守儿童、提早辍学、租用童工、超时上班、自我认同、群体归属、艰难求生……大家看到的只是这个群体给人带来的一种刺目与不适之感,却似乎从未挖掘这种看似“高调”背后的“自卑”。我们可以选择不接受与我们的价值观背道而驰的这类人,但却不应该否认他们的存在感,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们的世界中,这类让你躲之不及的东西,对他们的意味是怎样的不可撼动和永生难忘。当然,导演处理素材的方式还是显得有些普通和没劲,如果能再增加一些趣味性的话,不仅能增加可看性,也会使这种试图传递出的悲剧感更为极致。

头发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对那种“每天枯燥的上班下班,没有钱,没有开心的事情可以做”的发泄。别人看到你,还会觉得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变得不正常,因此也能得到关心。虽然不乏跟风,但做发型、蹦迪、溜冰的时候真的很快乐。他们好像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同类的,产生羁绊甚至无话不谈,虽然大家都没有钱。“家族”原来真的是家人的意思。希望以后也有更多关于亚文化群体的纪录片,能缓解对他们的污名化。“像我们这种人你会觉得,能赚的钱是能算得到的,打工十年,二十年,可能才能获得什么。”不如就在另一个空间玩,你可以得到虽然虚幻但是高贵的称号。对于未来的选择你能想到的就很少,没有钱去尝试其他的东西,所以就玩玩头发。结局的处理做的很好,这些“丑陋”“异样”“不被理解的年轻人”,都是时代,家庭造成的。

非常感谢能有这样一部电影,它直接缩小了一些不同阶层的思想差距(让我们了解了工农阶层的真实状态),并间接缩小了一些不同阶层的社会差距(给了这部分群体一些走向大众和向上跃迁的机会)。杀马特——一种工人自我防御机制和其抑郁症群体的自我艺术疗愈,是工农阶层年轻人唯一也是最后的一种防御和疗愈。我有种猜想是,城市小康或者中产阶层年轻人与工农阶层年轻人除了经济层面的差距,其实其他都是很相似的。看完电影后我看了罗福兴的微博,发现在去年他对于一些社会事件的看法与我们惊人的一致,这更验证了我的猜想。我们不过是有些经济方面的特权而已,如果杀马特群体也拥有了这些,他们会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思想。工人们在工厂连轴转,我们在写字楼996。工人们用杀马特释放情绪,而我们有摇滚乐和恐怖片。非主流从来都是一家人 。

杀马特是一群十几岁(一般不超过16岁)就从农村出来打工(一般进厂),普遍童年有过留守儿童经历的年轻人。“杀马特只能搞杀马特,因为他们搞不起房和车”,他们只搞得起头发。他们觉得这发型好看,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像大学社团一样乌托邦的团体,亲过父母兄妹,不再孤独,好到认同和朋友,对抗资本家,对抗虚无和苦闷。他们溜冰蹦迪,肆意挥洒青春,抵抗生活的无奈无聊,还有孤独。到后来不愿意去厂里了,加班没有休息,坐在工位上哭,我懂。2010-12微博上有人伪装杀马特,自黑不是杀马特,然后入侵qq群,杀马特群体瓦解。2015快手兴起,真假杀马特在此活跃,前杀马特们纷纷打赏,就像看自己的青春。导演怎么处理审美断裂是个问题,片子以杀马特叙事和美学呈现。第一个找到的杀马特罗福兴成了副导演,后来还演了话剧《四海之内皆兄弟》。

拍摄对象很多是留守儿童,主动(不想念书,读不进书)或被动(家境太贫穷,无法支付学费或者要支持其他孩子读书生活)地早早辍学打工。他们通过夸张的发型和穿着来展示自己的个性,从沉闷的生活中获得一丝喘息;另外一部分是“虚张声势”,通过有些攻击性的外表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他们只是一群渴望友情,爱情,但又没有什么社会资源的普通人。从片子中可以窥见工厂里机械重复的工作内容对人的消耗。结合着讲述者的声音,画面上展示的是各个工厂楼栋下安装的防护网,触目惊心。有很多竖屏的拍摄画面。在展示工厂流水线工作时,经常会三个竖屏并排显示在屏幕上,同时播放着机械重复的工作场景。也有一些是拍摄对象自己拍摄的视频。剪辑并不出彩。

看《三和人才市场》时,我觉得他们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糟糕透顶。《杀马特》用特别诚恳特别平等的视角,耐心深入到这个群体,展现给我们底层打工青年们的困境和"三和”现象的根源。非常难得的是导演随着拍摄的深入,抛弃了自己原有的设想和架构,真正的把话语权交给了“杀马特”。素材翔实丰富、内容挖掘得很深。那些造型诡异夸张、服饰廉价低俗的成群结队的底层打工仔,我曾经选择漠视和远离,感谢导演让我看到社会另外一面的模样,看到那些奇奇怪怪青年们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和痛苦。所谓众生平等,其实多么难以实现啊!活在同一颗星球上,其实有好多世界,彼此隔阂,永不往来,大家都认为自己看到的才是世界真实的模样。李一凡用纪录片为不同世界搭起了一座桥梁。只有了解,才能谈爱,如果不爱,起码包容。

应该来源于日系视觉摇滚和美国emo摇滚文化,中间更广泛的传播媒介是日韩流行音乐。当时美国也有杀马特,称emo ,我还换过emo 头像。但真正的emo 乐队视觉装扮不是很夸张,emo 就是07年左右很火的核类音乐--情绪核。还有那些年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使得免费音乐与mv得到很快的传播,日韩音乐国内很流行,很多mv上歌手都是这类发型,那些流行歌手的装扮是借鉴了90年代的视觉摇滚。当时新金属流行十来年之后,美国突然兴起了各种核类音乐,美国非主流杀马特也很多,同时美国还兴起了新浪潮新激流金属。还值得一说的是杀马特还带有哥特文化的装扮与颓丧情绪的亚文化。视觉摇滚的装扮也不是独创,再往前追就是借鉴了哥特摇滚。

素材的罗列分类过分统一规整,几乎全部由不同人的口述组成。如同论文一样,梳理了杀马特文化的开始,发展,异化和终结。21世纪头20年的一小段口述历史,一段被挤压的亚文化故事,让他们被看见,让他们被记录,纪录片的意义所在。贫困地区的留守儿童,几乎全是童工进厂,没有钱,没有生活,繁重重复严厉管控的流水线生活,唯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头发。羞怯的农村少年,什么都不懂,靠头发支撑对陌生世界的勇气,直到成为心灵寄托。童工和工厂生活很震撼,口述带来更多真诚动人的感受,尤其是讲老板带人打工人,只发29块钱工资那段。杀马特文化在网络直播中的逐渐变味,快手的线上封杀,线下对广场聚集的驱赶。直播者很清楚自己在扮丑逗乐。最后结尾部分,他们回忆留守的童年,镜头一遍遍环视深圳高而密集的出租屋,泪流不止。

他们大部分曾经是留守儿童,早早辍学进厂打工,每天在流水线工作超12小时,被压扣工资很常见。现在一点不觉得杀马特发型怎样了,它就是一种个性的延伸,又没有以他人的痛苦做前提。应该觉得怎样的是那些偏见,那些抹黑,那些打压。// 这是以前标记想看时写的:首先联想到的是Reid兄弟。威廉曾经在一家乳酪厂打工,具体是在流水线上把乳酪里的虫子挑出来。他受不了这种生活,就靠领政府救济金生活。积木出走过一次伦敦,没钱只好回苏格兰。兄弟俩的日常是看电视。他们用父母给的一点钱买了一把吉他(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是摆在角落接灰)。再后来就有了顶着一头杀马特发型的玛丽琴,一开始人们也说他们是怪胎,但渐渐地,人们认可了他们的音乐。有的土壤不合群的、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被认为是异类的,也都可以找到自己的空间,不会被轻易抹杀。

真的很纠结到底要怎么评分,这部作品太真诚了,也太真实了。杀马特,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是有些久远的,在我的印象里身边也没有这些人,但是我还是有一种既定印象就是他们是神经病,是不被认可的,是被嘲弄的。这部影片让我真的走进他们,走进这些只是向往自由的、受尽苦难的人们,这些本是和你我一样的人。说实话在看的过程中我特别难过,我不理解为什么一群受到无尽压迫,无法翻身的人找到一些宣泄的方式,一些对自由渴望的表达,却要被其他人无尽的议论,贬低,甚至把他们当作一个时代的反面来教育孩子们。真的很心痛,看到他们是如此单纯,却在这些厂里不断被挤压,本来工资应该有七千多,最后只给了二十九块,他用平静的语气讲述这件事情,却让我好像被钉在十字架上。那群在底层挣扎的人们,他们是自由的,我也是,我要成为这个时代的杀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