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卢布廖夫(1966)

Андрей РублёвUP:2021-09-24

《安德烈·鲁布廖夫》(俄语:Андрей Рублёв;英语:Andrei Rublev),是1966年俄罗斯电影导演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执导的电影,安德烈·冈察洛夫斯基、塔尔科夫斯基编剧。这部电影基本上是根据伟大的15世纪俄罗斯圣像画家安德烈·鲁布廖夫的生平改编。阿纳托利·索洛尼岑、尼古拉·格林科、伊万·拉皮科夫、尼古拉·谢尔盖耶夫、尼古拉·布勒耶夫和塔尔科夫斯基的妻子伊尔玛·劳什出演。俄罗斯著名油画修复师、艺术史家萨瓦·亚姆希科夫,担任本片的科技顾问。

安德烈·卢布廖夫

评分:9 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编剧: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 /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主演:安纳托利·索洛尼岑 / 伊万·拉皮科夫 / 尼古拉·格林科 / 尼古拉·谢尔盖耶夫 / 伊尔玛·拉乌什 / 尼古拉·布尔里亚耶夫 / 尤里·纳扎罗夫 / 尤里·尼库林 / 罗兰·贝科夫
类型:剧情 / 传记 / 历史 / 战争
片长:145分钟(英国) / 165分钟(重剪版) / 183分钟(2地区:苏联
语言:俄语 / 意大利语 / 鞑靼语
影片别名:安德鲁卢布列夫(台) / 安德烈·鲁勃廖夫 / 安德烈·卢布耶夫 / 昂德烈柳布烈夫 / Andrey Rublyov / Andrei Rublev
上映:1966-12(苏联部分放映)
IMDb:tt0060107

安德烈·卢布廖夫简介

15世纪初,俄罗斯动荡时期。著名圣像画家安德烈·卢布廖夫(安纳托里·索洛尼岑 Anatoli Solonitsyn饰)在大公的邀请下前往莫斯科为教堂作画,受到了贵族式的服务与对待。然而,卢布廖夫却身处在一个饱受鞑靼人铁蹄践踏和充满灾难残杀的悲惨时代。目睹了黎民百姓在大公暴政下的水深火热,卢布廖夫毅然离开教堂返回修道院。不久,卢布廖夫被迫再度回到莫斯科进行圣像创作。然而面对居民被无辜的残杀,教堂在战火中被无情的摧毁,卢布廖夫再次陷入艺术与现实巨大反差的质疑之中,拒绝继续作画。1423年,鞑靼人的军队终于被赶出俄罗斯的大地。在经历了炮火、鲜血的锤炼洗礼后的卢布廖夫,终于完成了传世名作《三位一体》的创作。
  由苏联电影大师安德烈·塔科夫斯基执导的旷世史诗巨作《安德烈·卢布廖夫》,用塔式特有的诗化电影语言和如历史壁画一般的浓重画笔,呈现了15世纪俄罗斯著名圣像画家安德烈·卢布廖夫漂泊与抉择的一生。本片荣获1969年第22届戛纳电影节费比西奖。

第22届戛纳电影节费比西奖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简评

睡不着来写感想。今夜静悄悄地在窗户旁透着夜色看,真是好美,调度、剪辑、摄影,大概不用宽银幕会更深远吧。按照书上写的,脚本是老塔自己写的,倒也个性十足。试想其他拍画家作品,像卡拉瓦乔,拍作者,也不会这般随性了。那铸钟的青年是伊凡吧,这一段感人。这段互文片段也真有趣。对三位一体那幅画还有些迷惑,不知为何结尾那段如此拍,不过那叠映倒也别有趣味。音乐,尤其那些宗教音乐,让人有些神往。可我总觉得它的宗教性没那么强,倒是那些场景,那些地、树、荒土、雨、河,似乎衰败野蛮又有“诗意”的触动。看起来老塔喜欢马的意象,原来他说的诗电影不是文学体裁那个诗,他的影像的确带着情感、认知,虽然对于我而言那么陌生,我从未亲眼见过、听过,甚至梦过。

卢布廖夫对于绘画产生了怀疑所以停止了绘画,他为了惩罚自己而缄默多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于语言产生了怀疑所以停止表达。但最终他被男孩造出的钟的钟声所感动。他说话了,也重新开始作画了。因为钟和钟声足以证明创造是有意义、有力量的。回想片头乘坐热气球摔死的人,虽然会摔死,但飞是实实在在的呀!以铸钟的男孩的故事来看,他铸钟成功之后独自哭泣,坦白道父亲根本没给他透露任何秘诀就逝去了。这个什么秘密、诀窍、箴言都不传授,并且已经不在的父亲不就是上帝么……而孩子凭自己的力量努力创造着他自己的东西。(电影的视觉部分就不敢妄议了

一段一段的故事,所以虽然加起来时间很长但每段各自还是非常吸引人、充满生命力。对那个时代的美丽与不堪、浮华与腐化、权力恶斗与生灵涂炭的刻画,对艺术家与他们的甲方之间的关系这个主题的探讨、鲜亮的色彩和直白而迸发着生命力(有时血腥)的镜头,都是非常稳健地高水准。在这几点上,回想之前看的康查洛夫斯基最近的电影《罪恶》,明显是在向这部片子学习,只不过主角由鲁布廖夫变成了米开朗基罗(康查洛夫斯基当时也是这部片子的共同编剧之一)。但我实在对所有民族主义情节没有任何好感,即使是艺术成就高到本片这种级别的民族主义……异族入侵,内奸通敌,一片悲歌,国破家亡,然后通过年轻人统领铸钟这个行为,民族得以重生,主角于是也看到希望,为民族之魂永续毅然重拾画笔。最后圣象画特写配交响乐的漫长结尾中我几度想提前离场……

如有浑厚笔力写下的长史诗卷宗,巨物般的气球俯瞰着教堂开外的湖泊与山泽,随之第二幕的暴雨骤起,流浪艺人在木屋里尽兴而唱,年轻的异教徒们赤身游行、嬉戏,胴体、笑靥、篝火、曳影,人们在河中举起火炬。东正教义离我们太远,以致我难以洞悉彼时罗斯人的精神世界,只能隐隐悟出卢布廖夫悲天悯人的人道主义。教堂破碎,鞑靼隳突,火光漫天,征服者们疾驰的骏马,蹂躏踏碎罗斯的土地,基督受难,少年铸钟,有种磅礴的内在力量逐渐显露出来,塔可夫斯基塑造一个个观念不同的人来搭建15世纪颠沛流离的俄罗斯舞台,有悲悯者,有愤懑者,有踌躇者,有疯癫者,这不仅仅是安德烈·卢布廖夫个人的传记,简直是俄罗斯这个民族最原始的传记,鞑靼入侵下的王国,浸淫濡染宗教千年,朝夕以孜孜不倦,最后的镜头,画像一一浮现,无疑是神性,猛地怔住了。

60年代苏联青年电影。安德烈 塔可夫斯基第二部长片。一部很长的阴郁作品,描述了一位15世纪圣像画家的一生,延续了《伊万的童年》中多追求的拍摄策略。再次采用了一个公式化的类型,伟大艺术家的传记,并注入了神秘的诗意影像:流血不止的手浸入小溪,漾出了乳白色的液体等。具有一种令人不安的现代意味:身处邪恶与残酷环境中的卢布廖夫拒绝说话,停止作画,并且放弃宗教信仰。有些观众把这部影片看作是社会压迫艺术的寓言。高斯影业的主管们拒绝发行。未看

非典型类传记电影,塔可夫斯基的电影还是一贯的experiential,narrative 就是atmosphere。以艺术家自身的思想变化为线索,其中的道德困境是卢布廖夫的,也是塔可夫斯基想要通过艺术所表达的。我们观众通过这部电影了解了中世纪俄国,并据此推测塔可夫斯基所生活的时代对他电影创作的影响。在这个层面上,我认为这两位安德烈是相同的,即真正的艺术家是社会意识的印象,并且有勇气用自己的作品去影响世界。“如果世界是完美的,艺术将会毫无用处”。

从个人出发去看历史,再由历史对个体的影响回到个人,伊万和安德烈·卢布廖夫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艺术家亲身体验与感受现实生活,哪怕是杀戮、毁灭,是信仰与现实处境的冲突,都要亲自去经历。在这样的现实经验的基础之上,拥有一颗慈悲的怜爱人民的心,加上“天才”的艺术创造,才会最终诞生直击人心并长久流传下来的艺术作品。卢布廖夫觉得在生死都难保的时代,绘画对于人民没什么用。直到看见大钟铸成,人民欢呼庆祝的模样,才意识到无论如何人们是需要信仰需要希望的。结尾从铸钟少年脚边的火堆直接过渡到已经完成的圣像,省去了卢布廖夫作画的过程,然而我们已经从他的切身经历里看到了他的心路历程,这比绘画过程要重要得多。

【800】塔可夫斯基我就剩一部《牺牲》了。回到了早期的塔可夫斯基,很明显能感觉到此时的老塔因为在剧作上与康察洛夫斯基合作,以及传记片的要求,并没有在剧情上太过个人解剖。反倒是史诗处理,在老塔的电影里并不常见。我突然开始意识到其实老塔并不是所谓的在视听语言上喜欢玩长镜头和很多人说的“诗意”意识流,在我这里我反倒觉得老塔是工笔型导演,他的视听语言是如此的严密,没有一处的运用是空的无用的。我突然意识到宗教的重要性,它的存在其实是补足了人所需要的负罪感,如果人没有这种负罪感反倒会丧失掉人性本来的面貌。这部其实是我觉得老塔场面调度最牛的一次,这也是为什么导演要看老塔,老塔的片子为啥经久不衰,因为我还没见到有第二个导演能做到老塔这样不避讳不创造影像特点,在他眼里表达最重要,但是表达方式必须合理恰当。

沙皇也是从16世纪中期开始吧,谁知道15世纪初年的罗斯是什么啊!回家以后赶紧翻了下俄罗斯史。刚摆脱蒙古的统治,莫斯科公国崛起初年,依然在军事冲突中,教会巨大的影响力和财富,低下的受教育水平,教会和游乡艺人的矛盾,宗教绘画的黄金年代。和电影对上。若说本片为卢布廖夫立传,倒更像在思考民族历史,各方势力,不同阶级的画像。开头精彩的流浪艺人表演,被抓,大公等贵族间的权力争夺,军事冲突,大公对农民的压迫等,花了很长时间拍为教堂铸钟。此外就是人物内心和宗教的哲学探讨,这很老塔,宗教哲学意味太强。男主的徘徊彷徨,杀人,忏悔赎罪,失语沉默到最终开口作画。圣愚是什么,异教性质的狂欢夜又是什么。他的修道士同僚和铸钟少年作为对照,但具体对照什么?看不懂。片尾突然彩色拍壁画,冲击力拉满。镜头和节奏很典,军事戏假了。

迟到了十分钟,后半段必须紧紧抓住前排座椅靠背(没有坐人),看完非常难过。当钟最终铸成并被敲响一刻,卢布廖夫与白衣女子隔钟对望,被诱拐的纯真依然“纯真”,只不过已在由新的意识形态所包裹的现实外壳之下。哪有什么改朝换代,只是毁坏,一直持续的毁坏。塔可夫斯基赤裸裸地建构世界,用影像让观众直接到达缺困这一世界的本质,这种表达面前直接的悲悯反而显得次要,就像我看到结尾壁画时想:凭什么代我流泪?而亲爱的S,正如我向你所说,纵使你非卢布廖夫,请不要浪费你的天赋,纵使我只能给你提供小小的当时当刻的坚持动力,我也会全身心奉献。希望你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哪怕殉道,也可记起身后还有说再见的对象。

看见有人说宗教很容易走极端,我认为是和迁徙感有关联的,当初基督教深宫死锁代表原教旨氛围的发端。后面新教很明显的标志之一就是迁徙传教徒,我们对那些已经消失的化缘僧人以及济公的好感也与之有关,而中国古代权力机构的衰退递减也与权力中心的物理僵化有关,当然儒家独尊断了和自然互动则是整体端。现代政治各国领导人出国啊各省市转等等我也认为与之有冥冥之中的牵连,主动的迁徙感是非常特殊却又总被忽略的视野,在自然而然的作品中察觉思想上的迁徙就更不易了,时间是永恒的难题,这是为何记录是人类知觉的需求和欲求。扯远了,我思故我在 在哪儿呢 在迁徙中没多的意思,都只是些非常随意的印象

在所有塔可夫斯基的作品中,《安德烈·卢布廖夫》是最深也最沉的一部,只有看了这部电影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他身为俄罗斯人的一面,民族精神和历史情怀等等庞大深沉的要素以极其私人风格化的诗意形式表达出来,竟还能如此协调;安德烈·卢布廖夫走在广袤的俄罗斯土地上,一路上他见识到了人民的辛酸,统治者的残暴和民族遭受的磨难,感受到了人间疾苦,并最终完成了自己的杰作,他的灵感来源于经受的种种苦难。经受苦难然后从苦难中得到灵感,这是历史上每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必经的宿命吧;塔可夫斯基长片补完。

获得奖项

  • 第22届戛纳电影节
    第22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费比西奖-竞赛单元
  • 第21届戛纳电影节
    第21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FIPRESCI Pr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