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The HoleUP:2022-02-14

《洞》(英语:The Hole)是台湾导演蔡明亮的第4部剧情长片,于1998年出品。

洞

评分:8.1 导演:蔡明亮 编剧:蔡明亮 / 杨璧莹
主演:李康生 / 杨贵媚 / 苗天
类型:剧情 / 歌舞 / 奇幻
片长:95分钟地区:中国台湾 / 法国
语言:汉语普通话
影片别名:The Hole
上映:1998-09-14(中国台湾)
IMDb:tt0156610

洞简介

新世纪来临前的台湾某区,大雨连降导致某种传染病爆发,无力防护的政府要求疫区居民撤离,但还剩楼上楼下一男(李康生)一女(杨贵媚)留在一幢犹如监狱的大楼里,各自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没有撤离的迹象。
  水电工补修水管时为两人留下一下洞,自此,他们借助此洞,开始偷窥对方的生活,试探对方的反应,并在幻想的暗恋中(华丽梦幻的歌舞场景)完成唯一的交流。此洞亦是他们各自所处的(生活)洞穴的出口,相互试探的过程亦是他们爬向出口的过程。——尽管人类世界只剩一男一女,不一定会做亚当与夏娃,但从同类身上获得某种安慰赶走内心深处的孤独,却是人类的天性,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第5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金棕榈奖(提名)蔡明亮 第51届戛纳电影节费比西奖 竞赛单元奖蔡明亮 第35届台北金马影展金马奖 最佳女主角(提名)杨贵媚

简评

永不停歇的雨声,幽暗逼仄的空间,悄然蔓延的疫情,一栋居民楼仅剩下男女二人,而两人之间又因为一个洞联系起来。从修复洞到扩大洞,一杯水和一只手,男子与女子的隔膜打破。整个电影如同一部末世寓言,而它拍摄于新世纪来临前夕。在男子/女子的楼上/楼下关系中,居于楼下的男子占据主动权,女子处于柔弱的一方,最终也是被拯救的一方,影片中穿插的轻歌曼舞,女子身着艳丽服饰,可以说是男权凝视下的女性形象。

上下楼层间“洞”的这一景,是蔡导演将自己的生活经历作为素材写进了千禧年即将到来的时刻。他眼中世纪末是不知名病毒的弥散下生活在台北疫区成天“和雨水过日子”孤独男女对灾难即便漠视、对人生即便迷茫,也难掩“隐秘欲望”的互相打探。葛兰老歌的精彩再现,很迷幻很奇特又递进了人物内心和关系。杨贵媚是鲜活的女子,整个“胭脂虎”性感迷人的舞姿与木讷的小康碰撞出含情量很高的化学反应,尚且还有些末世温暖。

蔡明亮在本片試圖打造一個有關於台灣的世紀末寓言,圍繞洞這個意象依舊玩出蔡明亮式荒誕又不失幽默的風格,世紀末的甲蟲暗喻遠比前作《河流》李康生的怪病更有意思。最特別是五場幻想的歌舞場面,都是葛蘭五十年代的時代流行曲(葛蘭是蔡明亮偶像),可惜楊貴媚舞蹈能力一般般,而且角色性格和時代背景毫無關聯,可見是蔡明亮的個人懷舊情緒比較濃厚,效果因而大打折扣,但也意味著蔡明亮越來精於創作上的概念化。

一个寓言式的故事,世纪大瘟疫下生存的孤男寡女通过上下楼唯一的一扇洞口来窥探对方,了解彼此。蔡明亮的电影融合了舞台剧、音乐剧、舞蹈等多种艺术形式,演员的表演多半靠肢体语言,极简的台词形式,镜头的视角与观众的视角是一致的,大多是静止的,而且几乎从来不聚焦,在这种超长的固定镜头里,拍摄者更像是一个探究者,以冷静、审视的目光来看待这些压抑、病态、一成不变的人们,这种形式直接又露骨。

颓败的环境、雨脚如麻,蔓延的疫情、人心惶惶,蟑螂一样地生活心态,世纪末社会人际关系病态隐喻。疏离冷漠的人际大环境,唯一交流介质是“洞”,它既是打破隔膜的通道,又是延伸欲望的出口。此片中“水”的渗透、流动、滴漏特点与情绪的刻画流转之间有极贴切的对应关系,同时空间叙事也极为出色,以镜头构建出来意味深长的空间,揭示角色关系、精神状态。

。①传染病大爆发,疫区居民被疏散,只剩住楼上的男主和住楼下的女主各自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影片讲述了男女主借着楼上下之间的破洞互相试探、暗恋与靠近。②疏离氛围的营造:极少的对话/台词;零配乐;全程皆是固定或运镜缓慢的长镜头;环境音/杂音;大量通过强化音响反衬人声的稀少;大量疏离的构图/摄影。③影像表达较冗余;几段歌舞和影像气质很错位(问题同质于《黑暗中的舞者》),扣1分。

看呆了。。。。把极端情况下两人之间的羁绊描绘的淋漓尽致,故事整个流程简洁而精准,结束的点刚刚好。最喜欢的是最后把楼下住户拉上去的情节魔幻、理想,又不失浪漫。洞,是一个纽带,我相信完全陌生的两人直到最后也是不能完全理解的,但因为这个洞又巧妙地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现代人的精神也是一座孤岛,如若有如洞一样的游鱼连接其中,不多不少,足矣。

蔡明亮和金基德都是孤独的人啊。水的运用特别好,即是雨,也是病,也是情。洞即是器官,也是偷看的目光,也是微弱的关心和存在感。即使在室内,但雨的声音无处不在,即使在室外,也心系那个小小的洞。楼上用水,楼下就用不了,很幽默。虽然看不见却又如此被对方的存在影响。以一个微小的洞改变+外在环境改变,引发种种人的特殊心理,不能居住的房间,疾病,即荒诞又真实。在2019病毒发生后的今天看尤其有意思。结尾的手太有灵性了。后期的蔡渐渐越来越抛弃表演和复杂的歌舞,越来越接近自然。欣赏生活闪光的微小事件本身。

杨贵媚很厉害,拿出了三大实力的表演,她的表演既强势又有诗意,就像一条蛇一样撺掇着绿油油一片丛林荡漾开来,不像李康生需要设置很多反应给他,杨贵媚的戏基本上都是独角状态戏,剧本写得多细我不知道,但光是她的设计就很厉害,抄水电工电话的整个过程,喷消毒剂最后的镜头前的定格,她的表演完整丰富又有一点点有趣,最厉害是和李康生那场楼上楼下的同框戏,目光完全从她身上移不走,即使她有一段是在后景中,她低头垂泪又以口罩掩面是这场戏的神来之笔,也是这部电影的最强注射剂,她演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以自己生生不息的灵魂惠泽整部电影,在这样的末世设定下,带来了一丝神性的脆弱。

末世的暴雨与卡夫卡式的病毒异变,最终达成了一种贝克特风格的荒谬与可笑,这一点和《不散》相似。在杨贵媚与李康生之外,还存在着第三位主角,那就是葛兰。一方面,葛兰及其所代表的电影与时代是蔡明亮的乌托邦,但是另一方面,无论是《空中小姐》还是《曼波女郎》,它们所指涉的对现代性的乐观在临近21世纪却显得并不可靠,所以《洞》在某种程度以一种反讽的方式处理了对葛兰歌曲的引用。蔡明亮电影所要踏入了就是现代性的黑洞,但是打破边界的手可以给予我们救赎,尽管是在幻想之中。

231028/4-/ 蔡明亮在二十世纪末拍出了一部几乎是预言性质的电影,若是在二零二零年的疫情期间观看这部电影可真是直接狠狠的沉浸式体验了。简洁且不失气质的电影,可以很轻松地看上两遍。电视里播报着近期爆发的不知名病毒,屋外是连绵不断的阴雨,人们生活和活动的场所是空荡的封闭空间,在末世氛围中忍受着普遍的孤独。楼层之间被凿开的洞口让欲望的匮乏以具体的形式表现出来,歌舞表演的幻想段落正是内心世界当中被挑逗起的欲望的躁动,在其面前孤独变得难以忍受,自身的渺小和赤裸也因此变得清晰可见。在这种没有任何遮掩的本真的境遇下,人们得以与自身处境相同的另一个体坦诚相待。

在影片中“洞”的含义并不是单一不变的,它被呈现出多种状态来,而状态的改变也带来了意义的改变。一开始,“洞”的含义还只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洞,因水管工工作失误,它成为了天花板上的一处破损之处,落下了石灰,掉在了住楼下的杨贵媚的脸上。接着,在小康喝醉回家后,他把呕吐物吐在了洞中,此刻的“洞”就变成了垃圾桶。之后,杨贵媚想封堵洞口以阻止小康的偷窥,这里的“洞”变为了对隐私的侵犯,是窥视的工具

获得奖项

  • 第51届戛纳电影节
    第51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费比西奖-竞赛单元
    提名:主竞赛单元
  • 第50届戛纳电影节
    第50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费比西奖-竞赛单元
    提名:主竞赛单元
  • 第3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
    第3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
    提名:最佳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