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牙(2019)

简评

质地轻盈的青春绝症片，不携带任何感动观众的任务，因此也造作得有些真空。从头到尾不知道Milla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她时日无多，死亡的召唤摇摇欲坠，待乳牙掉落一同触地，戛然而止的早逝前得到了孤注一掷的成长。比较喜欢生日宴上母女间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像与死神的呢喃交谈，却被象征着新生的分娩意外打断。

是一部风格明快的少女电影，它由诗化的日记小标题、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人物造型、明亮活泼的影像风格与短小精致的叙事结构组成；但与此相对的，它讲述的却是一个自我放逐的绝症少女Milla与神经衰弱、药物依赖且疑似出轨的父母亲组成的暗流涌动的中产阶级家庭伴随着社会青年Moses的出现和少女Milla的死亡最终走向覆灭的故事。

疾病让她的初恋也成为了最后一场恋爱，她明白一开始他的企图就不单纯，但那又怎样呢，能陪伴自己，能让自己开心就够了。这个家庭布满裂痕，母亲总有时也无法控制自己，而父母间的关系也需女儿来维系。离开没有关系，因为在最后的日子里是开心的，没有遗憾的，最后一颗乳牙掉了，她也该离开了。

在我尚未成熟搭建起观影观念的时候看了《lady bird》，确实有许多相近的元素，我也是现在才逐渐意识到，原来色彩在一部电影里可以承担多重要的分量，明快多变的色彩，青春阶段若隐若现，但前者更偏幽默明快，最后也是一场救赎的完结做终，后者，幻灭是注定的，那些对白听起来八杆子打不着风马牛不相及，大家都在忽略重点，连主动的死都未能成功，为什么叫《乳牙》呢？初看还以为是惊悚类型，女孩的初长成却和离去一起到来，把没趣的故事拍得很有趣，但也仅此而已。后续诸多类似，甚至照搬的情节设计，前身也有一模一样的例子，没什么好多说的。

所有最狗血的剧情都汇总到一部剧里面，癌症，阶级对立，贫富差距，出轨，吸毒，跨阶级恋爱，生死恋，母女矛盾，母子矛盾，夫妻矛盾，安乐死，各种戏剧冲突各种价值都上了。但是这些低级元素在一条剧情线里面杂糅在一起后居然毫无违和感，而且这些元素的毒性好像能相互中和，没那么碍眼了。

在父母的超级“庇护”下，找到不可思议的疯狂爱情，可以说是最叛逆的成长。女主找瘾君子做男友，无疑是对父母权威最大的挑战。瘾君子愿意帮助女主自杀，说明他爱上了女主，这一刻他为女主考虑多过自己。女主阻止他成为自杀的帮凶，说明她放过了男主，两人不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乳牙脱落，成长完成。本子很好，就是有一些细腻的情感没有传达好。

标题越多越显得矫情，不过内部的有情感的人物确实比其他抗癌题材多。不仅是主人公自己，父母和那个严重缺爱的男主角也是在抗争着生命的一种即将失去与已经失去。风格非常圣丹斯，和《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星运里的错》风格相近却分别给了不同的视角，不过三部里面还是最觉得这一部最无趣和牵强了，表演也有很大问题，没有什么爱情的气息。最后一场用枕头蒙头自杀，乳牙脱落，然后做爱，最后死亡到来前在庭院听鸟声戏印象最深。在所爱的怀里，成长与死亡纷至沓来。

不走客观的时间线叙事，把绝症变成一种更为主观的事情，这样可以加重对生命的理解，妈妈的设置有些抢戏，虽然在后半段故事很依赖于她变得好看，但她的角色和表演我都觉得非常过火，在过火的同时缺乏一种独立的主张，因为还是被局限在以往那种身为人母的表达的里面。这也是在叙事上破了美式剧作，但人设上并没有，这成为一个根本性上出现不同想法的问题。

能看到一些风格化的东西，以碎片化、概念化、类纪录化去讲述一个故事。从Romantic的片段开始渐入佳境，Milla在舞厅的片段灯光的叙事表达太灵了，光和人融为一体，很多东西就这样被呼之欲出。结尾的处理也很漂亮，情绪都定在高点，最后在长镜头的海滩里再一点点降下来。“我是个大人了却还有乳牙”，片名就是影片内容的投射：“一次拔牙”。

前面女主角一直是恍恍惚惚，看了半天原来是老掉牙的绝症少女谈恋爱的题材。看得出导演是有点野心的，是想拍出不一样的感觉，还描述了很多女儿得了绝症以后父母的心理状态，东讲讲西讲讲什么都想拍结果连主线副线都乱得理不清楚，几个演员也有点演过头和矫情过头，还有男主角也颜值不高，所以感觉是彻底地弄巧成拙了。PS止鼻血根本不是电影里这样的方式，这个导演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还拍什么绝症少女的生活？

①1999年的伊莱扎·斯坎伦让人想起当年的艾伦·佩吉，在镜头前表现出极其自然的表演天分，顺便也展示出其良好的音乐和舞蹈感觉，几段随性的提琴和舞蹈令人感动；②男主角的设定是不讨多数人喜欢的，偷盗贩毒无家可归，显然，米拉的父母也不喜欢，事实上只有米拉一个人喜欢，喜欢甚而至于迷恋，按常理，即使是开放的父母也会尽量制止这段交往的发展，但女儿偏偏是已然病入膏肓，父母只能做出尽量顺应女儿的决定，听起来是个悲剧，但影片大多数时候情绪和节奏都是轻快的，结尾除外。三星半。PS：看不懂老两口为什么要电影开始不久在丈夫诊所来一场匆忙的做爱，在没有搞清人物关系的情况下，还以为是一次例行的出轨。

打动我的一点是，创作者用非常轻巧、稚拙的方式，像讲一个童话那般，讲述这个涉及残酷的成长、生死的生命主题，这种风格上的轻与故事上的重所造成的对比，呈现出强烈的悲剧张力。这个处女作成功展现了澳洲普通家庭的内在截面，导演表现出的掌控力比一些老导演还要稳定。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