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虫(2001)
HarmfulInsectUP:2021-10-14
害虫简介
少女幸子(宫崎葵饰)和老师的师生恋绯闻被传得风风雨雨,相依为命的母亲稔子(Ryo饰)则自杀未遂。打击不断的生活令幸子无法承受,升入中学后,她不去上学,每天闲逛打发时间。她和依靠小偷小摸赚钱的少年隆夫、精神脆弱的中年人久蔵成为了朋友。隆夫离开后,幸子和好友夏子(苍井优饰)返回了学校。
不久后,她又差点被母亲的新欢德川强暴。谣言又起,幸子失望地离开学校。昔日的老师恋人现在发电所工作,幸子准备去他那里。然而在约定的小茶店里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出现。灰心的幸子跟一个前来搭讪的男子离开茶店……
获得奖项
- 第23届南特三大洲电影节
获奖:Special Jury Award / Best Actress
提名:Golden Montgolfiere
简评
你没有办法抗拒16岁的宫崎葵(+苍井优)。葵的脸是一张令片中人物不论男女、不论身份地位都为之着迷、想要亲近的脸,虽然每个人的接近方式带来的影响或正面或负面。这让边缘少女葵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存在,所有人都靠近她但又都得不到她,她就成了扰乱“人间”之“害虫”。反复出现的闭眼抽书/前行的动作是对其生活观念的浓缩——那么我就凭直觉行事,看看命运会把我带到哪里。葵+优两位Aoi有种暗戳戳的橘里橘气,盐田明彦那时候就有百合情结了吗。
两个女主角真年轻啊,苍井优过于可爱了。前面几个脚的特写多少暴露了些导演的癖好。导演很喜欢用固定镜头和重复构图,一次次让角色在镜头内进入又离开,非常符合本篇女主角一直等待一直失望的设定,尤其是那场很有《青春之杀人者》味道的纵火戏,先用相同的构图让疯男人丢了四次瓶子,再让宫崎葵在三个固定镜头内连续退出了三次,最后露出着火的远景来,把整部片子的手法推到了最高潮。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意象是突如其来的大风,分别出现在ラブホ前大叔的搭讪和继父的レイプ未遂之后。大人已经如此自顾不暇,还能指望初中生做到什么呢?初中男生的一句低情商发言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这次换成了女主角从画框中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初中男生,随后电影在NumberGirls的《I dont know》里开始了狂飙。高中的时候听过一段时间的乐队。
开场母亲的自杀是一个形成姿势(标记)却中断实质的动作,情感被取消后处于非实体的世界以及被放大的噪音——包括对话=噪音——之中,日本式的画外音通过字幕卡代替,连贯性进一步瓦解。他者的手势,目光是一种绝对的敌意,将幸子推向一种由罪的意识驱动的亚超验状态。在《害虫》的世界,暖色调的家庭场景欺骗性地带来伪情感,幸子的家的楼梯并不是对成濑巳喜男的致敬,在她被母亲的未婚夫奸污的那一刻,步上楼梯的母亲在黑夜的背景中犹如幽灵。尽管如此,和布列松的《穆谢特》相比,盐田明彦是人道主义的,或者用宇野常宽的话说:新教养主义。如同卡夫卡的“变形”(害虫是格里高尔甲虫的直译),她步入一个动物性的边缘空间;一个由碰瓷者和智障卡车司机组成的家庭,虽然情感很快地被一个对救赎的错过熄灭,但它的确在影片中得以复活。
对残酷青春的另类表达,导演的处理方式完全是突破常规的。重行动而轻对白,人物的情绪、镜头的拼接都是剑走偏锋。细想之下,确实可以跟滨口龙介《夜以继日》比较。同样是一部依靠“视线”的电影,“狗血”桥段的叠加构筑了全新的观看入口。戏眼全在宫崎葵身上,苍井优沦为陪衬,后者的正常衬托出前者的特别。在兵荒马乱的青春里,我们总是很容易被神秘的女孩吸引。而多数人成长于某种流行而安全的人生叙事中,难以理解千疮百孔的心灵在面对新的伤害时会做出何种反应。
“沈默的你,陽光蕭瑟的樹林,那些你愛的人,溫柔的那麼柔軟。無知的我,是落葉落寞又落魄,曾經幻滅的歲月,穿插沈默的現在。/呼嘯而過的青春,沈默不語的你,即使給我個燦爛明天,讓我懺悔的你。這被禁忌的遊戲,早已忘記的歲月;這被禁忌的遊戲,一如既往的歲月。/隨風飄蕩的我們,黑夜裡尋找一點點歡愉,再次面對這春色,失落的不知所以。暗自嘆息又暗自傷心,遊戲已如此陌生,看往川流的人群,穿越沈默的現在。/離開荒謬的我們,離開荒謬的世界;離開禁忌的遊戲,離開荒謬的我們……”
210227 【B-】坠落虚空却无力呐喊,如同绝望一般。影像的转速由情绪主导,逻辑结构简单且表达欲低迷,一种无目的完成平滑延续的手法,时而会联想到山下敦弘电影中人与生活间的“无聊”。但[害虫]的影像暗藏着秘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头和结尾,以及人物的出场作为被摄影机发觉的时刻,情感能量源于无以名状的痛感,在镜头前发生的间断的遭遇,周遭丰富的声源和人际线索围绕人物在自我疏离下的沉默不语,摄影机执行着日常生活表层的呈现,和与人物状态之间的联系,同时却将叙事力抑制,使得切片状的日常不具备凝聚完整情境的可能,仅留存不受限制的情绪于外部形成充沛的潜能,驱使校园内外分离的人物状态形成统一,而日常景象中的外部力量刺探少女赢弱伪装之下的伤痛,展现一种对于痛苦的冷漠注视,让观看者维持清醒且自知无能的目光。
①这电影从片名、主题到叙事可以说都是相当晦涩,但不得不说宫崎葵真是骨子里自带文艺天赋,十五岁就已经在电影中表露无疑,相较而言那时候的优酱倒是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都是teenage的两个人,再暗黑的电影都是满满少女感。看两个未来之星小时候一起搭戏拼戏,是这部电影的给我的最大收获吧;②联想到台湾电影《我的美丽与哀愁》,也是神神叨叨的两个台湾女生,记得后来死了一个,好可惜;③说回这部电影的导演,一定很喜欢欧洲电影,另外又在不经意间表现出很日本的一面,比如对少女的迷恋,有非常多组低机位平视角拍摄这些初一女生们小腿的特写和近景的镜头。
8/10。开场镜头从被飘落的棉絮堆满了的房间,移动到门廊里母亲的颓废之态,她手拿烟、无力地倚墙而坐,其漂泊和虚无的生命状态传给了女儿:佑知子处于堕落的师生恋中,男老师家书架上排列着无赖派作家和左翼批判的著作,佑知子闭着眼、漫无目的地摸取书,参透着文学的虚无思想,她和流浪男孩、傻瓜朋友组成了一个边缘社群的共同体。流浪男孩偷窃、碰瓷,却善良地庇护了被成年男跟踪的佑知子,而敲打废铜烂铁、漫游于废墟打发时间的傻瓜,他和佑知子相互陪伴,但暴力的意识使共同体走向瓦解,当傻瓜炸飞了筒装的蟾蜍,男性的暴力游戏让佑知子恶心,最终流浪男孩被残忍打死,佑知子和傻瓜自制燃烧瓶在深夜焚烧自家房子、火葬母亲,起火时受到鼓舞的她突然害怕得哭了,她憎恨家又惊愕于自己的残忍,虽然结尾她看到赴约的老师,依然绝望地随陌生的坏人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