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郎(2011)
아리랑UP:2021-03-15
阿里郎简介
由于女演员在片场发生了危机性命的意外,亦由于一直教导的学生投靠了他人的麾下,导演金基德长久以来对于电影的执念发生了动摇,年逾五十的他发现原本高产的自己竟然再也没有了拍电影的热情与冲动。于是,失意的导演选择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在物质条件极为简陋的高山之上开始了自我质疑和质问的心灵旅程,他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段困顿生活中的自问自答,经过剪辑,于是有了这部电影。
拍电影究竟是为了什么?将那些饱受争议的画面和意向放置在电影里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即使是金基德,也给不出标准的答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已将电影融入了生命,情到深处人孤独,在《阿里郎》的歌声里,除了电影本身之外,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第64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 一种关注大奖金基德
获得奖项
- 第64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一种关注大奖 - 第63届戛纳电影节
获奖:一种关注大奖
- 金基德 Ki-duk Kim导演
- 金基德 Ki-duk Kim自己
- 高琨 摄影
简评
金基德用封闭外界的方式去探寻内心深处,作为导演所要拍摄电影的意义。也许拍摄电影本就是不同主题表达呈现的东西,每个人生的阶段,每一段文本所呈现的旅程。悲伤的,甜蜜的,狂野的,温情的,纠缠的,暧昧的,仇恨的,孤独的,错综复杂人性的交织,不同色彩人生的组合。最为难得的是,一个如此充满名气的导演能够扯下所有的尊严名誉至情至性地展现内心的独白,决裂的、嘶吼的,割心裂肺的勇敢和耐心地沉入探究。这不仅仅是对于电影母题的探寻追问,更是对于人生人性的追问和探索,让我们得以看见那拓展了更多的视野影像,在这样的情感之下,我们可以看得更透彻,以我们的方式返诸己身。
他只有一种迫切的欲望,就是被看见。想被看见,想被理解,被解读正确的不正确的都行,所以他拍摄了他自己。可以看出金基德是很简单的人,他曾被冠以“世界著名导演”的名称但他从未进入那个阶层,他确实达成了那个车间工金基德没有的成就,但金基德也从未变过,他还是那样孤独,被主流排斥。他是莫名其妙会拍电影的流泪的孩子。
在金基德别的电影里,你看着角色们互相撕扯。在阿里郎里,你看着几个金基德互相撕扯。中间当然有对他自己截止《悲梦》之前的作品的回顾,也借阐释人生观而道明了电影观。但如果你认真看过他的电影,那其实不需要他再靠大白话重复一遍给你听。最后的(枪/摄像机)两位一体很是精彩。杀死自己以前拍过的电影,杀死自己,然后开始新的创作旅程。阿里郎之后的金基德确实异于之前。金基德宇宙到此结束。,竟然是老金自己做的啊!
金基德的高级之处在于他了然没有纯粹的客观纪录,于是他就把它当作自己唱独角戏的剧情片。这就是他主观里想表达的他自己,虽然形式不同,但和他之前的剧情片没什么两样吧,那么旁人也毋需猜测和指责剧情“不真实”。题外话,他的自制咖啡机和手枪实在是太酷了,他住的那房子,树桩做茶几,新鲜木材做燃料来供暖,饮用水用雪水来化开,咖啡粉铺在雪粉上面做冰滴咖啡,柴火烤鱼,超齐全的手作工作台,这个搁在莫干山包装一下成“野奢”风民宿,可以卖五千一晚。多亏波米,才后知后觉,了解到他的遗世独立
“死亡可以是一种罪过,它可以毁掉一个人,可以缩短一个人的寿命。” ⊿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人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内心满是无比的自责,归隐山林只为自我反思。吃饭、睡觉、砍柴、喂猫,孤独的生活;沉思、凝视、回忆、讲述,自我的省事。粗糙的双脚,蓬乱的头发,呆滞的神情,憔悴的面容,闪闪的泪光,轻微的抽泣,真实的自己。看着自己曾经拍过的影片,忍不住的嗷嗷大哭起来,感到孤独时便独自唱起‘阿里郎’来,扣下手枪的扳机,等待死亡的降临来给予肉体上的解脱,这一切都是自己所渴望的事物。一部独属于金基德导演私人性质的记录片,丑陋的外表下是一颗充满温暖的美丽心灵。
《阿里郎》:一部「金基德」集「导演+编剧+演员+制片+摄影+剪辑+艺术指导+声效制作」于一身的作品(有种在看金基德自拍的超长Vlog之感)。—— 金基德:我获得威尼斯和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便收到总统表彰,颁发给我勋章,不管是否对我的人生有多大影响,至少给我了某种勋章,在地区也给了我很多奖。从此来看,要是想多了的话,偶尔会认为是为国家形象而工作,虽不想但实际就是如此,只要我获奖国家就为我奖励。然后很多国人认为宣传了我国,但只要认真看过我的电影的话,会发现有些让国家难堪,可那就是一种讽刺。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很多关于韩国在过渡期处于混乱的状态言论,对于获奖了说改变了国家形象的说法,真不知这些话是否是基于观看电影后,要是看过电影的话可能就不会颁给我勋章了。如此看来,人生真的是很奇妙?
如果称这个片子为纪录片,那也应该是记录了导演在这个时间选择做了一件这样的事,记录了导演在职业生涯的某一时期与其生存环境难以相处,内容绝非重点,理由:这是功成名就后的金基德,在国际声名鹊起,却难以被国内同仁认可,韩国内媒体和民众几乎不关心他的一切,由此衍生出导演本人的“反思”,这种带着骄傲的归隐山林,能有多少成效,我个人是非常看低的,完全自拍的镜头下,又有多少克制与放纵,我个人是非常不以为然的。拍了那么多惊世骇俗的故事,悲凉的底色那样浓重,可说到底,还是俗人,有被认可的欲望,就是对世界有憧憬有希望的人。只是困惑,不是明白。
我多少失去了对金基德的尊敬。自白和忏悔到一半,他开始在监视器前点评自己的哭戏,“为了戏剧化”他得意的说。瓦解了忏悔,解构了真诚。自反当然是他的自由,但是事故受害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对着屏幕讲话,展现自己对表演层次的理解,我的第一反应是回避,他不是一个上镜的中年男人,他心底的计算会透过目光泄底。爱戏成痴,为国争光,扬名立万,他不讳言电影带给他的,但是失去了权威的导演无异于阉割的君王。
伪纪录片式的生活Vlog,其实金基德挺坏的,不停的嘲弄观众、但是对于喜欢自己电影的观众又透露出足够的尊重。他谈到了没能保护好演员,谈到了张勋的背叛,谈到了国家对自己的表彰,间接又表达了自己对于积极创作的渴望,看似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自嘲自贬,最终的结果却又达成了自我救赎,他就是需要那么一块场地,一段时间,一台拍摄自己的摄影机,对他来说这是一场不可或缺的个人创作。艺术家就是这样,常常不承认自己这样的私心。
#一次对话,一次关于【自我的艺术】。不修边幅,日常生活。咖啡、烤鱼...好不自在,是拘束是反思?跟过去的金基德来了一场交流,阿里郎的歌声响彻耳边。影子,是意识的载体。限制于这几年来状态,想重出江湖的无奈。思考,是创作的源泉。好人与坏人,罪恶和善良。衣衫褴褛,脚跟开裂的同时,这何尝不是私密的空间。是剧情、是惊悚、是犯罪、是伦理、是演员,那些都已然不重要啦。证明自己的能力依旧,又有什么意义呢。金基德精神上的火花碰撞,灵感的凸显。记录下平淡无味、疯疯癫癫的瞬间,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镜头前的他哭了。这是一次原生态电影艺术的对话,对于精神分裂的索求与期望,是对他过往功绩、过失的探讨......
【】经历片场意外与爱徒背叛的金基德离群索居,用简陋的设备拍下了这部影像粗粝而充满多重自反性的片子,对着自我的镜像、影子、过去的作品,进行拷问、发出咒骂、掩面哭泣。又自我疏解、坦白、发泄着愤怒与欲望。他追问电影的意义是否超越人生,死亡的抽象化是否太过轻浮,坦诚创作中的功利主义(“大家觉得我获奖了就是为国争光,但其实认真看过我的电影,里面有很多东西是让国家难堪的”,这段,绝了!)甚至延伸到了对人生意义与万物是否蕴涵着暴力、自毁的动力因的哲学思辨。看不见的拜访者,不可见的被杀者,最后只有金基德苍凉的《阿里郎》歌声回荡在银幕之中……
2020年,金基德因为新冠客死异乡,疫情三年,金基德如果活到现在,估计他可能会更加悲观。他的死也许是一种解脱!金基德愤世嫉俗,用电影来干一切,金基德是一名战士,理想主义,完美主义,敏感,抑郁症,纯粹…这些都是他的标签,他生来孤独,也孤独的死去,希望他像春来秋去又一冬的僧人,完成自己的救赎,证悟菩提,跳脱轮回,即使再来,也是菩萨乘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