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小津(1985)

Tokyo-GaUP:2021-11-29

《寻找小津》(英语:Tokyo-Ga)是德国导演温·韦德斯执导的纪录片电影,主要介绍了日本黑白片时代名导演小津安二郎,表达温·韦德斯向小津安二郎导演电影的致意。此片于1985年戛纳电影节的一种注目竞赛单元中放映。

寻找小津

评分:8.1 导演:维姆·文德斯 编剧:维姆·文德斯
主演:沃纳·赫尔佐格 / 笠智众
类型:纪录片
片长:92 分钟地区:美国 / 西德
语言:英语 / 日语 / 德语
影片别名:东京画
上映:1985-04-24
IMDb:tt0090182

寻找小津简介

日本电影导演小津安二郎是国际影坛上备受尊崇的大师,欧美和亚洲的不少后时导演自认受到他的作品启发和影响,德国的维姆.文德斯就是其中之一。本片是维姆.文德斯对小津致敬之作,他在八十年代中期亲自跑到日本去追寻小津的足迹,以日记手法纪录他对东京这个城市的感觉。
  1982年温达斯在罗马一次放映会上,选择了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Yasujiro Ozu, 1903-63)的《东京物语》(Tokyo Monogatari, 1953),作为对自己电影工作有特别影响力的作品来播放,并触发拍摄这个属於自己版本的“东京物语”的念头。温氏声明并非本著朝圣的心态“寻找小津”,纵然他相信小津的留世作品最有资格被摆放在电影艺术的殿堂。他之所以推崇小津,是因小津“在掌握了经由美国推展及至全球的电影的语言后,竟能反过来从中调制出一种完全个人的景观;在拍摄某样事物时,能让事物保存原有的身份”。温氏总结对小津的赏析,在片初把电影的本质界定为“提供一个这个世纪人类的真实和可行的图像,从而让人能够认清自我”。顺带一提的是,温达斯的好友、奥藉剧作家汉德克(Peter Handke)在写作上渗用了小津的镜头叙事手法,同是温氏消化小津的另一途径。
  寻找小津的片名Tokyo-Ga其意指东京画,为温德斯尝试将他对于小津电影与东京印象所联系而拍摄的纪录片。此片对照了小津镜头下的东京,以及三十年后的东京,在拍寻找小津时,温德斯笔触显得平淡,几乎仿效了小津当年的拍法。温德斯不但采访了为小津工作了二十五年的摄影师,同时也拍柏青哥店,沉浸当中痴迷的人们,小钢珠像是可怕的虫卵般蠕动着;工人维修不绣钢的挡洞扇;他拍公园中的游人;学唱西洋流行乐曲的摩登少男少女、追踪那些餐厅外食物样品的制蜡工厂,工人如何像制作真的三明治般制作着假的三明治。

简评

两段对演员和摄影师的采访、对小津东京影像的寻找、意料之外入镜的Chris Marker和赫尔佐格……相较于纪录片,这部片更适合被看过是一个充斥着文德斯失落迷茫情绪的私人影像。他以一个游离在城市之外的旅行者身份,透过摄像机观察东京。在镜头和旁白中,东京和这里的人在片中成为了景观,从真实的存在中抽离出来。而观众在观看的同时,也在带入文德斯的主观视角,见证着他眼中独属于小津影像中纯真、独特的东京的消失,以及对现代化社会中逐渐趋同、丧失独立性的东京的失望。@M+

在小津逝世60周年的日子放映这部电影,资料馆排片也是有点心思。文德斯在日记式的旁白中化身影迷,平静地讲述他对于小津及其电影的仰慕、他关于电影本质的理解。他探访小津电影中常见的元素,如上班族喜爱的弹子球游戏、楼顶上的高尔夫、电视里的棒球赛、酒吧街、车站及火车等,另一面也是对80年代东京的行走记录。但这不再是小津电影里的东京,他担忧的西方文化入侵已方方面面,而悲叹的传统价值的流失也一去不返。文德斯就在这多种层面与小津进行隐含的对话。

陆离、光怪、繁华、迷幻。文德斯一贯沉郁,冷静,高饱和的镜头下,是80年代的日本,亦是战后,各国文化交流碰撞于亚洲之缩影的日本。寻找小津,寻找的不止是小津导演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更是文德斯对于亚洲电影人精神与表达体系构成及东亚美学的探寻。东京塔外,电车往来,景色澄明。柏青哥,天桥,餐馆,棒球赛,墓园,蜡质美食,老式胶片机。夺眶的眼泪化为已逝去的,即将逝去的珍贵转瞬。寻找的答案已不再成为困扰。因为电影人永远不会放弃对于美好的追寻。(首先画面真的很美,那么文德斯东京游玩vlog。

全片试图探讨小津电影中的真实性与民族性,弹珠房、高尔夫球、美国流行文化、食物样品的作坊,这些与真实性民族性毫无关联。文德斯将镜头对准东京的街头,这与小津的电影世界也是格格不入的,从当下世界寻找关联性的途径失效后。文德斯又将镜头对准与小津合作的演员和摄影师,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小津。他们都对小津感恩戴德,并称他为“国王”,那么在镜头下发生的一切,其真实性又能否经得起考验呢?

宛如夜游者的梦呓,宁静、深沉、冥思,伴随着凝重的音乐,观看着东京迷幻的霓虹,恍然间仿佛进入了禅定。夜晚的弹珠游戏,重复、空洞而迷离,使人深陷其中,忘记过去;从东京塔上看去,满目疮痍,绝无景观,我们在都市之上建造废墟;摩天楼上的高尔夫球场,和餐馆外的仿制食物,是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品,虚假且真实;小津墓碑上的「無」和夜间地铁摇曳的灯光,宣告着空的不可战胜;小津的电影与小津缅怀的时代是充满了秩序的,可二十年后文德斯见到的东京却已被现代性腐蚀,变得无序、糜烂、空虚,这是现代文明崇尚所谓自由的必然病症,也是无法挽回的颓势。小津已去,电影再无真实。

【维姆•文德斯回顾展】或许在看《寻找小津》之前多看看小津的作品,可能观影感受会更强烈,不过如果以“东京画”这一标题来寻觅主题,影片的脉络也是清晰的。文德斯在旁白中强调出小津的电影中的真实感,但这种真实感却无法在小津逝世二十年后的东京被他的镜头捕捉。人们沉溺于弹珠游戏厅和高尔夫球场中无法自拔,被仿制食物柜台和异国流行文化所吸引。文德斯借赫尔佐格之口说出纯粹的东西已很难通过俯瞰的视角来找到,于是他将视线聚焦于小津的御用主角和摄影助理,通过他们的讲述来了解小津的工作状态以及小津对他们的影响,并最终寻找到了小津存在的痕迹:一块象征小津工作严谨态度的怀表,以及出现在小津的电影中的每一辆火车。

比起德州巴黎我更喜欢这一部,虽然我没有看过小津安二郎,但是我在这部有点类似作者的影像追悼,影像致敬,影像散文中感受到了很多他很细腻的感觉。他拍摄东京的樱花树下,那种如梦的感觉,东京的高尔夫,制作餐厅食品模型的制作厂,迷恋美国文化的年轻人们,令人沉默的弹球场,如梦如幻的地铁,开过的火车,东京塔,赫尔佐格和他在继续不断寻找的拍摄的纯粹,这些东西一起出来都构成了一种很真挚的东西,文德斯虽然是在寻找小津,不过更多的是他在发现和找到他的日本,如他所讲我们只能看到自己所认为的真实,是的,他在寻找小津这一条线索上串上的是他的关注,他对日本的另一个理解。我觉得说的最好的应当是,电影要是能像睁开眼睛一样就拍就好了没有特别要表达什么纯粹的在记录一个时代的人。这些我都好喜欢最后:人的精神世界是没办法跟任何人解释的

倒不如说是打着小津旗号进行的八十年代东京之旅,其实跟小津的创作和思考本身并没多大关系。这些“今时今日与他相关”的痕迹是符号化而断裂的,并没能在两个世代之间重新建立起联系。基本只表达出了“我为小津着迷”这一层,到底为什么着迷,怎么看待这种着迷以及如何影响了自己的创作却没有展现,可能文德斯也不清楚吧。这样说也确实是一个寻找小津但尚未找到的过程。

文德斯所寻找的不是小津电影中清澈、明净的影像,而是日常人的生活图景,他愿意记录下地铁里不肯走路的小孩子,游乐场中消磨光阴的中年男子,迪士尼和摇滚乐美国文化影响下的青年人。以《东京物语》的片头片尾作为纪录片的开头和结尾,两段关于火车的影像,不仅是小津电影的精彩之处,也贴合了异乡人的寻找之旅。现代,后现代,工业,后工业,瞬息万变的都市景观。无论小津五六十年代的记录,还是文德斯八十年代的记录都离我们很遥远了。

文德斯特辑。我好喜欢片中穿着鲜艳行走在街头的人们、记录下的拟真食物的制作过程、霓虹灯笼罩的如梦似幻的城市。然而这样的东京真的和小津的东京是完全相对的吗?这样的东京的存在可以说明小津的东京的消泯吗?小津镜头中的从来不是完全真实的、完整的东京,从来不是作为一名外来者站在街头就可以看到的风景,所谓的东京也从来不仅局限于东京。同为「外人」,我理解文德斯的视角,却讨厌极了他感受不到自己预设立场的、自说自话的态度,正如同片中他用德语翻译遮盖住他所「尊敬」的演员的采访原声的做法一样。3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这是一场维姆·文德斯对小津安二郎的致敬和东京朝圣之旅,也是一次旅行视频日记。50毫米镜头与彩色胶片下的东京与偶遇赫尔佐格与克里斯·马克一样神奇而魔幻。电视节目、柏青哥弹子球房、高尔夫练习场、食品模型制作、为欧美摇滚乐疯狂的少男少女,这些当代日本的娱乐文化与小津电影中的日本大相径庭。滚动的弹珠、并行的列车、真假难辨的食物模型。让文德斯大开眼界,也为之恍惚和困惑。甚至产生一种催眠效果。看着笠智众祭拜小津之墓,厚田雄春流着泪回忆给小津做摄影的点点滴滴,很难不为之动容。以《东京物语》的原始开场和结尾作为影片的起始与终结非常巧妙。尤其是结尾,小津去世前送给厚田的秒表与《东京物语》片尾笠智众送给原节子的怀表情节、悲伤的气氛融为一体。实在令人感伤。

很喜欢这种漫步般的结构。寻找小津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旅行,所以我觉得文德斯更像是在做一种实验,食物加工厂那段不妨说是这个实验的隐喻。即使是在同样的机位,同样的50mm,同样的东京小巷,却仍然抓不住小津,也无法寻找到他镜头下的东京。几段与曾和小津共事的人的采访中,能很强烈地感觉到小津对自己的影像有非常非常细节的要求,“他仿佛是自己电影的国王”,而留下的人,觉得自己只有演员的身体/躯干,或是再也无法与其他导演共事,或是渐渐也觉得50mm是最好的……文德斯自己给电影配音也很有意思,除了那些东京的随想之外,尝试用另一种语言说出被访者的话,像是一种形式的参与或经历。另外觉得好玩的有在小酒馆拍Chris Marker, 然而对方用画着两只猫的纸遮住自己,据说当时是因为在日本取景。可爱!